灵魂漫长而黑暗的茶点时间 [英] 道格拉斯·亚当斯 著,姚向辉 译 湖南文艺出版社

  内容简介

  在伦敦希思罗机场,一个旅客登记台爆炸,在一团橘色的火焰中灰飞烟灭,机场的检票女郎神秘失踪。有人认为这是神所为。但是哪个神呢?什么神在希思罗机场晃荡,想要搭上下午三点三十七分前往奥斯陆的飞机?这件事与德克正在调查的z新案件——他的客户的脑袋被整齐地割下来,放在唱机上旋转——有什么关系呢?

  整体论侦探德克要面对一只充满敌意的鹰、一台肮脏的冰箱和一个因为无法在伦敦点比萨外卖而恼怒不已的美国女人,但仍然能解决这桩涉及北欧众神的离奇恐怖事件……

  作者简介

  [英]道格拉斯•亚当斯

  Douglas Adams

  英国著名科幻小说作家,以《银河系搭车客指南》系列闻名,这个系列被改编成电视剧和电影,科幻读者奉之为“科幻圣经”之一。《全能侦探社》是他的另一经典系列,融合了科幻、侦探和喜剧元素,深受读者喜爱,被改编成广播剧、舞台剧、电视剧和漫画。

  他也是非常受欢迎的演讲者、广播剧作家、音乐家以及环保活动家。

  译者:姚向辉

  翻译爱好者。主要译著有《银河系搭车客指南》《教父》《克苏鲁神话》等

  精彩书评

  我读完之后,立即又重读了一遍。我迄今只有一次这样的经历。

  ——理查德•道金斯(《自私的基因》作者)

  你即将踏入道格拉斯•亚当斯那个睿智、刺激、善意、欢闹和令人上瘾的世界。不要急急忙忙地囫囵吞下——就像道格拉斯喜欢的日本料理一样,他的世界看似寡淡,容易消化,实际上比乍看之下要更加美味,并且营养丰富。

  ——斯蒂芬•弗雷(英国著名演员、编剧)

  是道格拉斯•亚当斯让我成了作家。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作者)

  道格拉斯•亚当斯是一位盖世无双的多面手喜剧天才。……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z敏锐的智者,在磨砺自己的技艺时又秉持着不懈的完美主义。

  ——克里斯托弗•瑟夫(艾美奖、格莱美奖获奖作曲家、制片人)

  就像亚当斯的其他所有作品一样,《灵魂漫长而黑暗的茶点时间》非常有趣、搞笑,相当聪明。

  ——合众国际社

  凭借夸张的想象力和讽刺的智慧,道格拉斯•亚当斯轻松穿越了现代生活中的偏执和荒谬,确立起他作为英国冒犯专家的地位。

  ——《芝加哥论坛报》

  这是DNA忠实粉丝和完美主义者的必读作品。

  ——大卫•兰福特(科幻小说家,著有《黑暗种种》)

  道格拉斯是一位天才的喜剧作家,还有着深刻的思想,这种结合在作家身上并不常见。

  ——《金融时报》

  《灵魂漫长而黑暗的茶点时间》具有一种亚当斯从未表现过的庄严肃穆的力量……值得一读。

  ——《波士顿环球报》

  道格拉斯•亚当斯能想出z有趣、z古怪的东西,他把所有的碎片拼成一部精彩的小说……你会完全被他填充在那片奇怪的小宇宙中的快乐所征服。

  ——《费城城市报》

  很少有作家拥有亚当斯这样具备感染力的散文化风格,他对悖论的喜爱,他看待事物的银河系视角,他对有意义的废话的绝妙处理方式,他的妙语连珠……

  ——《观察者》

  这部作品相当有趣,把平凡和荒谬并置在一起,将不可思议变得显而易见,情节扣人心弦,场景抓人,对话生动活泼……这场亚当斯提供的过山车之旅值得体验。

  ——《商业诉求报》

  亚当斯有着很好的文学修养和发人深省的风格,他穿插在作品中的尖锐评论总能引发笑声。他还有着狂野的想象力……德克•简特利是个很棒的角色。

  ——《普罗维登斯周日杂志》

  道格拉斯•亚当斯是从一群咯咯傻笑的男生中脱颖而出的古怪大师……这部作品是他的上等佳作,诙谐而出人意料。

  ——《巴尔的摩太阳报》

  精彩书摘

  凯特带着她渴望的震惊和愤怒跳下车,充满活力地跑过去质问后面那辆车的司机,后者也跳下他的车,前来质问她。

  “你开车不长眼睛的吗?”凯特对他喊道。他体重有点超标,开车时身穿长皮外套,头戴难看的红帽子,罔顾两者带来的各种不便。凯特为此有点同情他。

  “我为什么要看?”他气冲冲地答道,“你不看后视镜吗?”

  “不看。”凯特叉着腰说。

  “ 噢,”她的对手说,“为什么?”

  “因为后视镜在座位底下。”

  “我懂了,”他咬牙切齿道,“谢谢你对我这么坦白。你有律师吗?”

  “事实上,我还真有。”凯特说,声音里带着活力和傲慢。

  “他厉害吗?”戴帽子的男人说,“我正缺个律师呢。我的律师进监狱了。”

  “呃,你当然不能用我的律师。” “为什么不能?”

  “别搞笑了。那样会产生最明显的利益冲突。”

  她的对手抱起胳膊,靠在捷豹的引擎盖上,不慌不忙地打量周围。初冬的傍晚,天色逐渐暗下来。他把身子探进车里,打开 危险警示灯。车尾的琥珀色灯光打在路边的矮草上,令矮草闪闪发光,很是漂亮。车头灯埋在雪铁龙的后部,无法正常闪烁。

  他重新靠在引擎盖上,以评判的目光打量着凯特。

  “你是一名司机,”他说,“不过,这个词用在此处一点都不贴切,因为,你只是个凑巧占据这辆车驾驶座的人;而这辆车,我愿意不带偏见地严格地称它为一辆车,只要它行驶在路上。而 你令人震惊地,甚至可以说难以想象地,欠缺驾驶技能。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没有。”

  “我在说你车技很烂。你知道过去这十七公里,你一直在路面上拐来拐去吗?”

  “十七公里!”凯特叫道,“你在跟踪我?”

  “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德克答道,“我只是尽量待在路面的这一侧。”

  “我懂了。好吧,谢谢你对我如此坦白。你这么做,都用不着我说了,实在令人愤怒。你快点给自己找个好律师吧,因为我的律师会用滚烫的钎子钉死你。”

  “那我还是给自己找点肉来烤吧。”

  “你一看就是吃多了烤肉串。能问问你为什么跟踪我吗?”

  “你似乎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至少刚开始。起初的一百米左右。”

  “我要去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的导航技术有关系。”

  凯特眯起眼睛。

  她正要命令他立刻好好地解释一下这个荒谬的答案是什么意思,一辆路过的福特塞拉放慢了车速。

  司机摇下车窗,探出脑袋。“这是撞车了?”他朝他们喊道。

  “对。”

  “哈!”他说,加速走了。

  一两秒后,一辆标致在他们身旁停下。

  “刚才那是谁?”司机问他们,指的是先前停车的那个驾驶员。

  “不知道。”德克说。

  “噢,”司机说,“你们看上去像是撞车了。”

  “对。”德克说。

  “我看也是。”司机说完就开走了。

  “这年头连过路人的质量都不行了,是吧?”德克对凯特说。

  “你的对手可厉害得很,”凯特说,“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跟踪我。你该明白,我很难不把你看作那种极度险恶的人。”

  “哦,很容易解释,”德克说,“通常来说我就是。但今天我只是迷路了。一辆特别大的灰色 厢式货车从对面开过来,把马路当作自己家一样,我不得不采取闪避行动。我开进一条侧道,这才躲开它,结果就没法掉头了。又拐了几个弯,我彻底迷路了。我的脑子里有一堆念头说,碰到这种事应该查地图,但对它们我只想说:‘哈!要是你没有地图可查怎么办?或者虽然有地图, 然而是多尔多涅的地图?’我的办法是找一辆似乎知道自己在往哪儿走的车——或者最像车的东西——然后跟着它。最后我很少能去我想去的地方,但总会去需要我去的地方。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扯淡。”

  “回答得这么直爽。我向你致敬。”

  “我想说其实我有时候也会这么做,但我不想承认。”

  “非常明智,”德克说,“你在这方面不希望泄露太多底细。我对你的建议是假装高深莫测。”

  “我不需要你的建议。在你忽然认为朝相反方向开十七公里能带你去某个地方前,你本来要去哪儿?”

  “一个叫伍德希德的地方。”

  “啊哈,精神病院。”

  “你知道那儿?”

  “我刚从那儿出来,开了十七公里,还觉得不够远呢。你要进哪个病房?我得知道我该把修车费账单寄到哪儿去。”

  “他们没有病房,”德克说,“另外要我说,他们要是知道你管那儿叫精神病院,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能让他们难过,我再高兴不过了。”

  德克看了周围一圈。 “一个美好的傍晚。”他说。

  “不,一点也不美好。”

  “我明白了,”德克说,“看你的气场,允许我说一句,你这一天似乎并没有给你带来丝毫快乐或精神上的充实。”

  “太他妈对了,绝对没有,”凯特说,“我这一天过得能让阿西西的圣方济各踢婴儿泄愤。尤其是,除了今天,还有星期二,我上次意识清醒就是那天。这还没完。我漂亮的车子。一大堆烂事里大概只有一点好,那就是至少我没把自己丢在奥斯陆。”

  “我看得出这一点让你心情好点儿。”

  “我没说它让我心情好。至少它让我没去自杀。有你这种人急着想送我上路,说不定还省了我的麻烦呢。”

  “你是我能干的助手,谢克特小姐。”

  “别再这样了!”

  “别再怎样了?”

  “我的名字!忽然之间,我遇到的陌生人一个个都知道我叫什么。你们这些家伙,就不能消停一秒钟,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一个姑娘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假装高深莫测?似乎只有一个人不知 道我叫什么,而我必须向他做自我介绍。够了,”她说,责难地指着德克说,“你没有超能力,所以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你要是不说,我今天是不会放开你的领带的。”

  “我的领带又不在你手……”

  “这就在了,混球。”

  “放开我。”

  “你为什么跟踪我?”凯特逼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我跟着你就是因为我刚才说的原因。至于名字,我亲爱的女士,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呀。”

  “我没有。”

  “我向你保证,就是你。”

  “我还抓着你的领带呢。”

  “既然你本来要去奥斯陆,但自从星期二便一直不省人事,那么推测可知,希思罗机场二号航站楼值机柜台不可思议地爆炸时你就在现场。这件事被媒体广泛报道。你丧失了知觉,所以我猜你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出于放肆到极点的冷漠,我本人同样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今天的种种变故迫使我注意到了它。”

  凯特不情愿地放开他的领带,但继续怀疑地盯着他。

  “是吗?”她说,“什么变故?”

  “令人不安的变故,”德克说着,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即便你亲口告诉我的东西还不足以说明你是谁,但从你同样选择今天前往伍德希德这一点来看,我可以更肯定了。从你那好战和失望的情绪来看,我断定你要找的人不在那儿。”

  “什么?”

  “你拿着吧,”德克立刻解开领带递给她,“今天早些时候我 凑巧碰见收治你的那家医院的一名护士。我与她的第一次相遇, 出于各种原因,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迅速结束它。然而一两分钟 后,我站在人行道上,忙着驱赶本地的野生动物时,那名护士提到的一个词语突然跳进我的脑海,那势头——怎么说呢——就像一道雷电。这个念头疯狂而怪诞,不可能成真。然而和许多疯狂而怪诞且不可能成真的念头一样,既然事实令人惊叹地倾向于它,也就只能当它是个值得考虑的寻常念头那样考虑一下了。

  “我回去进一步向那名护士询问,她证实今天凌晨有一位很不寻常的患者转出了医院,显然就是去了伍德希德。

  “她还悄悄告诉我,另外有一名患者也想知道他的下落,急切得甚至有些失态。这位患者是凯特•谢克特小姐,我认为你也会同意,谢克特小姐,我的导航方法自有其优点。我也许去不了 我想去的地方,但我认为,我最后总会去我应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