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形罩:汉英对照-双语译林.壹力文库-图书推荐

编辑推荐语

美国自白派著名女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Sylvia Plath)在其死前三周发表了自传体小说《钟形罩》(The Bell Jar),小说以作者早年生活经历为蓝本,叙述了19岁的大二女生埃斯特·格林伍德经历了充当某知名杂志社的客座编辑、参加写作班被拒、自杀未遂、接受心理治疗、重树自信期待返回社会,展开新生活的一系列过程。本文从“榜样缺失”的角度出发,结合当时美国的实际,探讨埃斯特作为女性,在其成长过程中男性社会压抑下所产生的孤独、绝望与挣扎的心灵历程以及反抗的必然性。

作者简介

西尔维娅·普拉斯(Sylvia Plath,1932.10.27—1963.2.11),女,出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地区,8岁丧父,和弟弟一起由母亲抚养长大,生性敏感,很小就有自杀情结,短短一生中多次试图了结生命,终于1963年2月11日在伦敦寓所以煤气中毒的方式自绝于世。她是具有重要影响的美国“自白派”诗歌代表诗人、作家,被认为是继艾米莉·狄金森和伊丽莎白·毕肖普之后重要的美国女诗人。生前出版有诗集《巨人及其他诗歌》和自传体长篇小说《钟形罩瓶》;去世后,其丈夫特德·休斯整理出版了普拉斯的诗集《爱丽尔》《渡湖》《冬树》及《西尔维娅·普拉斯诗全集》等,进一步确立了普拉斯作为一名重要诗人的地位,使其文学影响不断扩大,在其去世近20年后的1982年,普拉斯因“改变美国诗歌的创作方向”被授予普利策诗歌奖。

内容提要

《钟形罩》是美国“自白派”女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在其短暂一生中创作的唯一的一部长篇小说,被视为美国现代文学经典之一。小说描述了一位美国女大学生埃丝特·格林伍德与男友威拉德、男友母亲威拉德夫人以及自己母亲的情感冲突,坦率地表达了自己作为一名现代女性对爱情和事业的双重追求,以及这种追求在社会现实生活中所受到的压制。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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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试读

1这是个诡异、酷热的夏天。间谍罗森伯格夫妇在这个夏天坐上了电椅。而我不知道自己在纽约做什么。我对于处决这种事情懵懵懂懂,但一想到全身通电而死就感到反胃,偏偏报纸上全是这事儿。在每个街角,每个散发着霉臭、花生味的地铁出人口,这些标题都瞪大眼睛盯着我。按说这本和我无关,但我就是忍不住地想,被电流窜遍神经活活烧死会是种什么感觉。我想世上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此吧。纽约真是够糟的。那随风潜入夜的隐约带有乡间湿气的清新气味,才刚早上九点,就已宛如美梦余韵般蒸腾得无影无踪。高楼构筑的花岗岩峡谷底下是海市蜃楼般的灰蒙一片,暑气逼人的街道在烈日下泛着热浪。车顶被晒得嘶嘶作响,晃得人眼花。干燥的、煤灰般的尘土吹人我的眼中,直下我的喉咙。收音机和办公室里总在说罗森伯格夫妇的事,弄得我想忘也忘不掉。那感觉就像第一次看见尸体,过了好几个礼拜,那尸体的头——或者该说留在尸身上的残余物——仍不时浮现在我眼前,从我早餐的鸡蛋和培根后面冒出来,从巴迪·威拉德的脸后面冒出来,这家伙正是害我见到那具尸体的罪魁祸首。之后没多久,我就觉得自己走到哪里都带着一颗用绳子拴着的死人头颅,像带着一个黑乎乎的、没有鼻子的、酸臭的气球。我知道那个夏天自己有些不对劲,因为我满脑子都是罗森伯格夫妇的事;要不就是成天想着自己怎么那么蠢,买了那些穿着不舒服又很昂贵的衣服,只好让它们像死鱼一样无精打采地挂在衣橱里;我也搞不明白,麦迪逊大道上的光滑大理石和玻璃橱窗,是怎么把我在大学期间兴高采列地积累的小小成就消弭于无形的。我本该享受着人生的大好时光才对啊。我本该是全美成千上万大学女生羡慕的对象,她们一心向往的就是穿着和我一样的七号漆面皮鞋四处游走。这双鞋是我趁午餐的时候跑到布鲁明戴尔百货商店买的,当时还买了一条黑色的漆面皮带和一个黑色的漆面手袋来配它。当我的照片登上了我们十二人所任职的杂志社的杂志时,人人都以为我一定乐得晕头转向。照片中的我穿着仿银丝质料的紧身胸衣,下半身是一条云朵般的白纱大蓬裙,在某个名为“星光屋顶”的地方喝着马丁尼,身旁环绕着数位年轻男子。他们虽然没什么名气,却有着美国人那种十足的好身材,都是专为这次拍摄雇来或者借调来的。人们会说,瞧瞧,美国真是无奇不有。一个在穷乡僻壤住了十九年,穷到连本杂志都买不起的乡下姑娘,居然拿了奖学金念大学,还一会儿得这个奖,一会儿得那个奖,最后竟把纽约当作私家车一样,驾驭起来得心应手。其实,我什么都驾驭不了,甚至连自己都掌控不好。我就像一辆麻木的无轨电车,一路从所住的旅馆颠簸到办公室再到派对,然后又从派对颠簸回旅馆再到办公室。我想我本该像大多数其他女孩那样兴奋,但我自己就是没这种感觉。我只感到一种极度的静与空,如同处于暴风眼中一般,在周遭的纷扰喧闹中,迟钝地前进。我们总共十二个人住在这家旅馆。我们全都赢得了一个时尚杂志举办的竞赛,有的写了散文,有的写了小说,有的写了诗歌,还有的写了时尚广告文案,奖品就是在纽约市见习一个月。开销全由杂志社支付,此外还有各种免费福利,比如芭蕾舞的门票,时装秀和顶级发型沙龙的招待券,有机会依照个人喜好和该领域的成功人士见面,还有针对个人肤质的化妆建议,等等。我手头还有一套他们送的化妆品,适合棕眼褐发的女孩:内有一支带小刷子的长方形褐色睫毛膏,一小盘只容指尖放入的蓝色眼影,三支唇膏,颜色从大红到粉色渐变。这些全装在一个内盖镶了面镜子的镀金小盒里。我还有一个白色塑料墨镜盒,-上面缀着彩色贝壳、金属圆片和绿色的塑料海星。我明白之所以有源源不断的礼物,是因为这形同给赞助商免费打广告,即使如此,我也无法愤世嫉俗。这些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我可是收得心花怒放。虽然我把礼物收起来了好一阵子,但一等我恢复正常,又将它们一一拿出来摆在屋子各处。现在我仍时不时地抹抹那几支唇膏,上周我还把墨镜盒上的塑料海星割下来给小宝宝玩。就这样,我们十二人住在同一家旅馆同一个侧翼的同一个楼层的单人房里,一间紧挨着一问,这让我想起大学宿舍。这不是一家普通意义上的旅馆——我指的是那种男女混住在同一楼层的旅馆。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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