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家注孙子》由吉天保(中国)编写,语言为文言

  《十一家注孙子》由吉天保(中国)编写,语言为文言

十一家注孙子

  十一家注孙子

  作者:吉天保

  分类:文学

  语言:文言

  国家:中国宋代

  字数:130573《十一家注孙子》

  《十一家注孙子》是孙子兵法的重要传本之一。一般认为它来源于《宋史?艺 文志》著录的《十家孙子会注》,由吉天保辑。注家为: 曹操、梁孟氏、李筌、贾林、杜佑、杜牧、陈皞、梅尧臣、王皙、何氏与张预。可能刊于南宋孝宗年间,现 存主要版本有:宋刊《十一家注本》、中华书局于 1961年影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重印本。宋本《十一家注孙子》,在许多方面长于他本,对孙子兵法校勘有重要价值。

  计 篇(始计第一)

  曹 操 曰:计者,选将、量敌、度地、料卒、远近、险易,计于庙堂也。李筌曰:计者,兵之上也。《太一遁甲》先以计,神加德宫,以断主客成败。故孙子论兵,亦 以 计为篇首。杜牧曰:计,算也。曰:计算何事?曰:下之五事,所谓道、大、地、将、法也。于庙堂之上,先以彼我之五事计算优劣,然后定胜负;胜负既定, 然后 兴师动众。用兵之道,莫先此五事,故著为篇首耳。王皙曰:计者,谓计主将、天地、法令、兵众、士卒、赏罚也。张预曰:管子曰:“计先定于内,而后兵 出 境。”故用兵之道,以计为首也。或曰:兵贵临敌制宜,曹公谓计于庙堂者,何也?曰: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地之远近,兵之众寡,安得不先计之?及乎两军 相 临,变动相应,则在于将之所裁,非可以逾度也。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杜牧曰:《传》曰:“国之大事,在把与戎。”张预曰:国之安危在 兵。故讲武练兵,实先务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李 筌曰:兵者凶器,死生存亡系于此矣,是以重之,恐人轻行者也。杜牧曰:国之存亡,人 之死生,皆由于兵,故须审、察也。贾林曰:地,犹所也,亦谓陈师、振 旅、战阵之地。得其利则生,失其便则死,故曰死生之地。道者,权机立胜之道。得之则 存,失之则亡,故曰不可不察也,《书》曰:“有存道者,辅而固之;有亡 道者,推而亡之。”梅尧臣曰:地有死生之势,战有存亡之道。王皙曰:兵举,则死生 存亡系之。张预曰:民之死生兆于此,则国之存亡见于彼。然死生曰地、存亡 曰道者,以死生在胜负之地,而存亡系得失之道也,得不重慎审察乎?(故经之以五 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曹操曰:谓下五事七计,求彼我 之情也。李筌曰:谓下五事也。校,量也。量计远近,而求物情以应敌。杜牧曰:经者,经度也;五 者,即下所谓五事也;校者,校量也;计者,即篇首计算也;索 者,搜索也;情者,彼我之情也。此言先须经度五事之优劣,次复校量计算之得失,然后始可搜索 彼我胜负之情状。贾林曰:校量彼我之计谋,搜索两军之情实,则 长短可知,胜负易见。梅尧臣曰:经纪五事,校定计利。王皙曰:经,常也,又经纬也;计者, 谓下七计;索,尽也。兵之大经,不出道、天、地、将、法耳。就而 校之以七计,然后能尽彼己胜负之情状也。张预曰:经,经纬也。上先经纬五事之次序,下乃 用五事以校计彼我之优劣,探索胜负之情状。(一曰道,)张预曰:恩信使民。胡氏曰:道,使国内上下一心,为同利而往也。(二曰天,)张预曰:上顺天 时。(三曰地,)张预曰:下知地利。(四曰将,)张预曰:委任贤能。(五曰法,)杜牧曰:此之谓五事也。王皙曰:此经之五事也。夫用兵之道,人和为本,天 时与地利则其助也。三者具,然后议举兵。兵举必须将能,将能然后法修。孙子所 次,此之谓矣。张预曰:节制严明。夫将与法,在五事之未者,凡举兵伐罪,庙 堂之上,先察恩信之厚薄,后度天时之逆顺,次审地形之险易,三者已熟,然后命将 征之。兵既出境,则法令一从于将。此其次序也。(道者,令民与上同意 也,)张预曰:以恩信道义抚众,则三军一心,乐为其用。《易》曰:“说以犯难,民忘其死”。(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 曹操曰:谓道之以 教令。危者,危疑也。李签曰:危,亡也。以道理众,人自化之,得其同用,何亡之有!杜牧曰:道者,仁义也。李斯间兵于荀卿,答曰:“彼 仁义者,所以修政 者也。政修则民亲其上,乐其君,轻为之死。”复对赵孝成王论兵曰:“百将一心,三军同力。臣之于君也,下之于上也,若子之事父,弟之事 兄,若手臂之捍头 目而覆胸臆也。”如此,始可令与上下同意,死生同致,不畏惧于危疑也。陈* 注同杜牧。盂氏曰:一作“人不疑”,谓始终无二志也;一作“人不危”。道,谓 道之以政令,齐之以礼教,故能化服士民,与上下同心也。故用兵之妙,以权术为 道。大道废而有法,法废而有权,权废而有势,势废而有术,术废而有数,大道 沦替,人情讹伪,非以权数而取之,则不得其欲也。故其权术之道,使民上下同进 趋,共爱憎,一利害,敌人心归于德,得人之力,无私之至也。故百万之众,其 心如一,可与俱同死力动,而不至危亡也。臣之于君,下之于上,若于之事父,弟之 事兄,若手臂之捍头目而覆胸臆也。如此,始可与上同意,死生同致,不畏惧 丁危疑。贾林曰:将能以道为心,与人同利共患,则士卒服、自然心与上者同也。使士 卒怀我如父母,视敌如仇* 者,非道不能也。黄石公云:“得道者昌,失 道者亡。”杜佑曰:谓导之以政令,齐之以礼教也。危者,疑也;上有仁施,下能致命也。故与处存亡之难,不畏倾危 之败。若晋阳之围,沉灶产蛙,人无叛疑心 矣。梅尧臣曰:危,戾也,主有道,则政教行;人心同,则危戾去。故王安与安,主危与危。王哲曰:道,谓主有道,能 得民心也。夫得民之心者,所以得死力 也;得死力者,所以济患难也。《易》曰:“悦以犯难,民忘其死。”如是,则安畏危难之事乎?张预曰:危,疑也。士卒感 恩,死生存亡,与上同之,决然无所 疑惧。(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曹操曰:顺天行诛,因阴阳四时之制。故《司马法》曰: “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民也。”李签曰:应天顺人,因时制 敌。杜牧曰:阴阳者,五行、刑德、向背之类是也。今五纬行止,最可据验;巫咸、甘氏、石氏、唐 蒙、史墨、梓慎、稗灶之徒,皆有著述,咸称秘奥,察其指 归,皆本人事。《准星经》曰:“岁星所在之分,不可攻;攻之反受其殃也。”《左传》昭三十二年夏, 吴伐越,始用师于越,史墨曰:“不及四十年,越其有吴 乎?越得岁而吴伐之,必受其凶。”注曰:“存亡之数,不过三纪,岁星(月)三周三十六岁,故曰不及四 十年也。”此年岁在星纪,星纪吴(其)分也;岁星所 在,其国有福,吴先用兵,故反受其殃。哀二十二年,越灭吴,至此三十八岁也。李淳风曰:“天下诛秦,岁 星聚于东井。秦政暴虐,失岁星仁和之理,违岁星恭 肃之道,拒谏信谗,是故胡亥终于灭亡。”复曰:“岁星清明润泽所在之国分大吉。君令合于时,则岁星光喜, 年丰入安;君尚暴虐,令人不便,则岁星色芒角而 怒,则兵起。”由此言之,岁垦所在,或有福德,或有灾祥,岂不皆本于人事乎?夫吴越之君,德均势敌,阖闾兴 师,志于吞灭,非为拯民,故岁星福越而祸吴。 秦之残酷,天下诛之,上合天意,故岁星祸秦而*汉。荧惑,罚星也;宋景公出一善言,荧惑退移三舍,而延二十七 年。以此推之,岁为善星,不福无道;火为罚 星,不罚有德。举此二者,其他可知。况所临之分,随其政化之善恶,各变其本色芒角大小,随为祸福,各随时而占 之。淳风曰:“夫形器著于下,精象系于上。 ”近取之身,耳目为肝肾之用,鼻口实心腹所资,彼此影响,岂不然欤?《易》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 矣。”盖本于人事而已矣。刑德向背之说,尤 不足信。夫刑德天官之阵,背水阵者为绝纪,向山坂阵者为废军。武王伐纣,背济水向山坂而阵,以二万二千五百人, 击纣之亿万而灭之。今可目睹者,国家自元 和已[后:至今,三十年间,凡四伐赵寇昭义军,,”以数道之众,常号十万,围之临城县。攻其南不拔,攻其北不拔, 攻其东不拔,攻其西不拔。其四度围之, 通有十岁,十岁之内,东西南北,岂有刑德向背王相吉辰哉?其不拔者,岂不同城坚、池深、粮多、人一哉,复以往事验 之,秦累世战胜,竞灭六国,岂天道二百 年间常在乾方,福德常居鸦首?岂不曰穆公已还,卑身趋士,务耕战,明法令而致之乎?故梁惠王问尉镣子曰:“黄市有刑 德,可以百战百胜,其有之乎?”尉镣 子曰:“不然。黄帝所谓刑德者,刑以伐之,德以守之,非世之所谓刑德也。夫举贤用能者,不时日而利;明法审令者,不卜 筮而吉;贵功养劳者,不祷词而福。 ”周武王伐纣,师次于记水共头山,风雨疾雷,鼓旗毁折,王之骏乘惶惧欲死。大公曰:“夫用兵者,顺天道未必吉,逆之未必 凶。若失人事,则三军败亡。且天 道鬼神,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故智者不法,愚者拘之。若乃好贤而任能,举事而得时,此则不看时同而事利,不假篮而事吉,不 待祷词而福从。”遂命驱之前 进。周公曰:“今时逆太岁,龟的言凶,卜篮不吉,星凶为灾,请还师。”太公怒曰:“今纣剖比于,囚箕子,以飞廉为政,伐之有何 不可?桔草朽骨,安可知 乎!”乃焚龟折替,率众先涉,武王从之,遂灭纣。宋高祖围慕容超于广固,将攻城,诸将咸谏曰:“今往亡之日,兵家所忌。”高祖曰: “我往彼亡,吉孰大 焉!”乃命悉登,遂克广固。后魏太祖武帝讨后燕慕容鳞,甲子晦日进军,太史令晁崇奏曰:“昔纣以甲子日亡。”帝曰:“周武岂不以甲子日 胜乎?”崇无以 对,遂战,破之。后魏太武帝征夏赫连昌于统万城,师次城下,昌鼓噪而前。会有风雨从贼后来,太史进曰:“天不助人,将士饥渴,愿且避之。” 崔浩曰:“千 里制胜一日,岂得变易,风道在人,岂有常但!”帝从之。昌军大败。或曰:如此者,阴阳向背,定不足信,孙子叙之,何也?答曰:夫暴君昏主,或 为一宝一 马,则必残人逞志,非以天道鬼神,谁能制止?故孙子叙之,盖有深旨。寒暑时气,节制其行止也。周瑜为孙权数曹公四败,一曰:“今盛寒,马无藁草, 驱中国 士众,远涉江湖,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用兵之忌也。”寒暑同归于天时,故联以叙之也。孟氏曰:兵者,法天运也。阴阳者,刚柔盈缩也。用阴则沉虚固 静, 用阳则轻捷猛厉;后则用阴,先则用阳,阴无蔽也,阳无察也。阴阳之象无定形,故兵法天。天有寒暑,兵有生杀;天则应杀而制物,兵则应机而制形。故曰 天 也。贾林曰:读时制为时气,谓从其善时,占其气候之利也。杜佑曰:谓顺天行诛,因阴阳四时刚柔之制。《梅尧臣》曰:兵必参天道,顺气候,以时制之,所 谓制 也。《司马法》曰:“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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