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俄罗斯] 陀思妥耶夫斯基 著,丘光 译 贵州人民出版社

  编辑推荐

  ★尽览俄罗斯文学巅峰成就 值得一读再读的名家经典 始于普希金,终于契诃夫的这段时期被称为俄罗斯文学史上的黄金时代,也是世界文学史上不可逾越的高峰。这套“俄罗斯文学金色经典”中收录了黄金时代的大师名作,是文学爱好者不可错过的经典。

  ★资深俄语文学研究者丘光潜心翻译 不可错过的文学盛宴 译者丘光潜心俄语文学译介30余年,一手创办致力于推广俄语文学的出版品牌“樱桃园文化”,他的译本细腻、准确、优美,即便是熟读这部作品的读者也会发现新的光彩。

  ★陀思妥耶夫斯基zui诗意的爱情故事 献给每个梦想者的孤独告白 本书中收录的三篇小说《白夜》《小英雄》和《小英雄》呈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敏感、细腻而诗意的一面,书写出孤独梦想家的爱与哀愁。

  ★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可缺少的一环 书中三篇代表作所塑造的梦想者形象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最受关注的中心角色之一,读过这一系列的梦想者,再去看陀翁的《地下室手记》等作品,会有更深刻的体悟。

  内容简介

  我们有必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陀思妥耶夫斯基,细读他的中短篇小说,会发现这对他本人和世界都有重大影响,本选集收录的三篇即是其中经典。

  《白夜》(1848)是作家早期(流放之前)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男主角是一个自认被所有人抛弃的孤独年轻人--“梦想者”,他没有朋友,只好跟城市里的房屋说话,在彼得堡夏季的白夜时分,他在河堤边邂逅了一位年轻女孩,并好运地帮她解危,相识后两人谈得愉快,在堤岸共处了四个夜晚,让他孤单的心重新燃起梦想中的幸福希望,然而,在这个看似纯真的爱情际遇中,现实的命运却不如梦想顺遂……最终,这令人难忘的四个白夜,是否在梦想者心中留下永恒的美好感受?他是否在浪漫梦想与残酷现实的冲突之间找到出路?--作者把这个问题留给了读者。

  《小英雄》(1849)也是发生在夏日的一个梦想与现实交战的爱情故事,是十一岁少年暗恋已婚妇女既苦涩又甜美的回忆(有那么一点《白夜》的前传味道!)。值得注意的是,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流放前被关押在狱中所写的唯一完整作品,因此它就有了无比的意义,令人好奇,当时的政治犯陀思妥耶夫斯基想透过这个童年回忆告诉读者或自己什么?对于这个问题作者曾这么说:“您读一读吧,难道那故事里有看到愤恨痛苦吗?是我作了安详又美好的梦。”

  《小英雄》(1877)的主角“可笑的人”同样是一个孤独的梦想者,自以为只有他认识真理:世界存不存在都无所谓,人存不存在也都无所谓,社会上种种问题也无所谓,因此问题就会不见了。某夜他要去忙一件呼应他探得真理的大事──自杀,在街上遇到一个小女孩求救,他认为自己将死,一切都无所谓,而不出手相救……回到住处后他恍惚之中梦见自己开枪自杀,随后经历了一趟死而复生的外层空间惊悚之旅,醒来后他彻悟了一番,发现原来一切问题的根源在自己,这时候他似乎看出人类的困境,也彷佛找到了出路。

  这三篇与《地下室手记》可以连成一个纵剖面,谱出“梦想者”这个典型人物的形象演化,印证作家笔下长篇小说主角的心路历程。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描绘孤独心灵的大师,是刻画梦想幻象的巨匠,他将心灵空虚、生活疏离这些非常现代性的问题,抛给现在每一位苦于“现代病”的读者。

  作者简介

  作者

  陀思妥耶夫斯基

  俄国小说家,探索人类灵魂奥秘的作家。著作影响世界文坛,并启发尼采、爱因斯坦,以及二十世纪存在主义哲学思潮、朋克摇滚乐等多个领域。

  译者

  丘光,毕业于台湾政治大学东语系俄文组,获俄罗斯国立莫斯科大学语言系文学硕士学位。创办致力于推广俄语文学的出版品牌“樱桃园文化”,身兼译者、编辑、社长多重身份,三十余年专精于俄语文学译介。

  目录

  白夜 / 1

  小英雄 / 79

  一个可笑的人的梦 / 131

  导读 从梦想爱一个人开始 / 161

  译后记 梦想为你宣告了一个新的生活,然后呢? / 177

  陀思妥耶夫斯基年表 / 179

  精彩书摘

  第一夜

  那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亲爱的读者啊,那样的夜晚,只有在我们年轻的时候才会有。天空就是这么满布星子,这么明亮的天空,看一眼就会不禁自问:难道在这样的天空下,还会有那些各种各样坏脾气和任性的人吗?这也是个幼稚的问题,亲爱的读者,非常幼稚,但愿上帝要您把这问题更常放在心上!……说到任性和各种各样坏脾气的先生,我不能不想起在这一整天我都规规矩矩的。打从一早开始,就有一种怪异的苦闷烦扰着我。我突然觉得,孤单的我,被全部人抛弃,全部人都离我而去。这个,当然啦,每个人都有权问:这“全部人”指的是谁呢?因为从我住在彼得堡这八年来,我几乎没能够认识一个人。但我何必要认识谁?我本来就认识整个彼得堡。这也是为什么当整个彼得堡动起身来,突然就往别墅跑去的时候,我就觉得被全部人抛弃。留下我一个让我感到很害怕,我满怀苦闷在城市里游荡了整整三天,完全不明白我怎么了。我不管是去涅瓦大道,还是去花园,或是在堤岸徘徊—那些我习惯在一年的特定时刻、同一地点会遇见的人,一个都不在。他们当然不认识我,可我倒是认识他们。我很了解他们,几乎摸熟了他们的面相—他们高兴的时候我就欣赏,他们烦闷的时候我就忧愁。我几乎要跟一个老头子交上朋友,这是我每天特定时刻在喷泉河都会遇见的人。他的表情是那么傲慢又若有所思,总是喃喃自语,左手经常挥来挥去,右手拿一根长而多节的金柄手杖。甚至他也注意到了我,并由衷地关心我。要是我在特定时刻没出现在喷泉河的同一地点的话,我相信他会感到惆怅。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时候差点就要对彼此点头打招呼,尤其在双方的心情都很好的时候。不久前,我们整整两天没见,在第三天碰见的时候,我们就快要拿起帽子,幸好及时冷静了下来,才把手放下,然后心怀同情地擦肩而过。我对房子也很熟悉。我走路的时候,每栋房子都好像跑到我前头的街上,透过每扇窗望着我,几乎是在说:“您好,您身体好吗?我呢,感谢上帝,很好,而且五月人家要帮我加盖一层楼。”或者说:“您身体好吗?我明天要做整修。”或者说:“我差点没被烧掉,吓死我了。”诸如此类的。这里面有几个是我特别喜欢的,是我的亲密朋友,其中一个打算在这个夏天让建筑师“治疗治疗”。我每天都要特地去看看,可别被人家随随便便给医坏了,主啊,保佑他!……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非常漂亮的淡粉红色小房子的事情。这是一栋多么可爱的石砌小房子,他多么亲切地望着我,又多么自负地瞧着隔壁那些笨拙的房子,每当我经过的时候都让我心情快活。突然间,上星期我沿街走去,一看到这位朋友—我便听到抱怨的叫喊:“我被人家漆成黄色的了!”坏蛋!野蛮人!他们毫不留情:连柱子和檐板都不放过,我的朋友变成了黄色的,好像金丝雀似的。这件事简直让我怒不可遏,我到现在还没办法去见我这位被漆了天朝颜色、被糟蹋了的可怜儿。

  所以,读者啊,你们明白了吧,我就是这样认识整个彼得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