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忍与守望-图书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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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潮汕地区人们的信教行为历来是该地区考察和研究的热点问题。通过这个特殊时代和这样一群特殊的人，可以管窥潮汕地区的社会、家庭状况。而信教女性在其中又是一个值得特殊关注的团体。她们的命运，不仅和家庭中占主体地位的男权联系在一起，也和教会联系在一起。而在中国这样一个传统男权在家庭中占绝对地位的传统国家来说，这样一群“福音姿娘”的生死命运更值得学术界和大众关注。本书即为此打开了一扇大门。
内容简介
通过细致描述潮汕地区新教与天主教妇女的生活经历，将这群身份卑微的妇女置身于当时当地的社会情境中，展示了她们为自己创造经济、社会和宗教空间的自主能力。这在理论上突破了西方传教会为当地妇女赋权以及当地传统社会的反抗这一常用的二元对立的女权主义分析模式。
作者简介
蔡香玉，毕业于中山大学历史系和荷兰莱顿大学历史系，获历史学博士学位，现任职于广州大学广州十三行研究中心。另为中山大学广州口岸研究中心兼职研究人员，香港中文大学崇基学院神学院荣誉研究员。
内页插图
目录
1 绪论
1 一、缘起与意义
7 二、先行研究概述
27 三、资料的收集与利用
34 第一章晚清时期的潮州府
34 一、地理、方言
39 二、“过番”习俗
44 三、性别差异
51 第二章男性“过番”与洋教西来
53 一、天主教
56 二、基督教
64 三、相遇于长洲
目 录
2 坚忍与守望
79 第三章合作与竞争
79 一、福音入潮
84 二、宗派合作
91 三、教派竞争
100 第四章妇女教务
101 一、女学
109 二、妇学
118 三、孤儿院
124 第五章女传道
129 一、社会背景
136 二、入教原因
142 三、职业培训
150 四、社会影响
158 第六章婚姻理想
159 一、永久性
目 录 3
163 二、专一性
169 三、相敬相爱
174 四、克己奉献
182 第七章婚姻实践
184 一、重婚
189 二、离婚
194 三、娶妾
200 四、小媳
207 第八章吴雨三的教女经
207 一、人物生平
209 二、教中职务
212 三、男女有别的家教
217 四、“有夫子便有系累”
223 第九章教内观抽纱
225 一、抽纱的起源
4 坚忍与守望
228 二、教会集中管理
240 三、信徒自主经营
248 第十章教外观抽纱
249 一、技艺推广
253 二、地区网络
258 三、迁徙与分工
264 结语
269 参考文献
290 附录一美国浸信会所雇的女传道
294 附录二女传道的中英文名辨正
299 附录三受雇于英国长老会的潮汕女性
303 附录四美国浸信会、法国巴黎外方传道会婚姻观念的史料
306 附录五潮汕地区长老会教团的违规婚姻案例
309 附录六汕头的外资抽纱洋行（1920—1949 年）
311 附录七汕头的华资抽纱公司及经理
314 后记
精彩书摘
一、缘起与意义
生儿弄璋，生女弄瓦，先民很早就定下了接纳孩子降生的心理基调。
而这一基于性别差异的观念在现今的潮汕社会，仍然普遍存在。比如时下
依旧有不少潮汕家庭追生男孩，全职太太仍有强大的“市场需求”。在潮
汕女子以“贤惠”标签“享誉”国内外的同时，潮汕的“大男人”也受尽
了各方质疑。这种源自性别差异的不同在潮语流行音乐中，则有着另外一
种表达。黎田康子的《一壶好茶一壶月》、《那一夜的月亮》、《遥思》等歌
曲曾在20 世纪90 年代传唱一时。现在回想起来，那甜美的歌声在拨动听
者心弦的同时，曲中女子思念远方丈夫的那份孤清与落寞也常回荡于脑海
之中。不禁让人想到：在近代下南洋的人口迁徙潮中，留守家乡的潮汕妇
女的心曲之所以如此动人，也许就在于那经得起岁月消磨的真挚情感。而
痴心等待中所体现出的女性惯于隐忍的性别特征，以及自身成长过程中的
点滴经历和感悟，或许都是促使笔者在后来选择与性别有关的问题作为研
究课题的潜在原因。
在中山大学历史学系学习期间，受师友启发，选取了潮汕地区的教
会历史作为主攻方向。曾经忆及，幼时在邻居家中曾见到黑白的头带荆
棘的耶稣受难像，天窗的光柱照射在画像上，尘影飞舞，一片肃穆的气
2 坚忍与守望
氛。跟这家的小孩照样玩耍，并没有觉得彼此有什么不同。而当我开始
就潮汕地区的教会与女性这一课题广泛收集资料时，父亲才对我说起家
族中的一段往事：解放前，祖母的六姑母许氏因不满丈夫娶妾以继男嗣，
带着女儿离开澄海县城，到汕头埠皈依天主教。老祖姑许氏从此没回夫
家，依靠教会自谋生计，维持母女二人的日常花销。后来，她的女儿嫁
给了一位教内的年轻人。这段往事引起我的好奇：面对丈夫娶妾，老祖
姑作出了明显与隐忍不同的选择。她的出走是否受到了教会的影响？而
教会又是如何为女性这一弱势群体提供了庇护之所与生存技能的培训？
这些也促使我去进一步思考宗教对女性精神世界和物质生活的影响。
“二战”结束后，西方妇女广泛走进职场，性别研究逐渐兴起。20 世
纪70、80 年代，一种主张赋予妇女全面参与权利（empowerment）的新
发展理念被运用到教会史的研究中。学界一般都积极肯定基督教会在近代
中国妇女解放运动中的引导作用，如提倡男女平等、推进天足运动、反对
一夫多妻和溺杀女婴等。1 也有学者认为传教会是激发妇女重新思考她们在
家庭和社会中的角色的因素之一。2 这是否意味着教会体制内的妇女也应获
得相应的“解放”，而且是与教外妇女相比更大程度的“解放”？要回答这
样的问题，唯有对信教妇女的婚姻与职业中的性别因素进行考察。然而考
察信教妇女的日常生活恰恰是教会史研究中一个难以突破的瓶颈。柏海伦
（Heleen Murre-van den Berg）曾指出：“我们知道在当地活动的女传教
士是谁，她们在国内为何以及如何成为传教士，她们在传教地做了什么工
作，但我们很少能弄清楚第一、二代当地信教妇女是谁，她们为何及如何
入教，基督宗教给她们的日常生活（婚姻与职业）带来什么影响。”3 鲁珍晞
（Jessie G. Lutz）也抱怨说：“对于晚清时期的非精英信教妇女，我们的了
绪论 3
解相当少，而对她们生活细节的了解似乎也不太可能得到。”1 造成这一现象
的原因，当与历史记录多出于男性之手，女性的生存状况往往容易被忽视
有关。
上述问题在中国教会史的研究中同样存在。虽有史料缺乏、零散、解
读不易等难处，但也并非没有突破的空间。为了更好地理解近代中国信教
妇女的生存状况，有必要先将她们做具体的空间定位，进而了解其家庭背
景、人际关系等影响其宗教信仰的因素。盖因基督教徒在地方社会中有多
重身份认同：“信教的家庭将自身的身份认同与他们所属的宗派和宗族紧
密挂钩。”2 只有厘清这些因素，才有可能进一步探讨：她们为何信教？新的
信仰是否改变了她们的日常生活？如果确有变化，这种变化对她们所处的
地方社会又有什么影响？于是，笔者采取了“地方社会中的信教妇女”这
一情景化的研究视角，因为潮汕信教妇女的生存空间是潮汕社会，而不是
外国传教会的传教地。
本书研究的目标人群主要是第一、二代已婚的信教妇女。选择“第一、
二代”信徒，是因为早期信徒的个人经历是重要的研究素材，能让人们更
好地理解宗教的影响3；将研究对象确定为“已婚的信教妇女”，则方便笔
者检验那些“过着基督教生活方式”的男女信徒的性别观念。相对于父女、
母子等性别关系而言，夫妻关系无疑在已婚女性的生活中居于核心地位，
因此也是主要的关注点。至于没有选取在教会学校中就读的女子作为主要
的研究对象，则是因为学校是一个相对理想的空间。而且当这些女子毕业
后进入婚姻生活，她们也会同样面临如何协调与丈夫关系的问题。此外，
本书也会对信教家庭的父女关系有所关注，考察父亲的意见对女儿婚姻抉
择的影响。
信教妇女的婚姻与职业是笔者关注的两大主题。对于第一个主题，将
会考察理想的基督教婚姻与“基督化家庭”理念在潮汕地区有哪些具体内
涵（第六章），以及教会的婚姻条规在具体操作时遇到的障碍（第七章）。
对于第二个主题，主要着眼于早期潮汕信教妇女从事的两种职业：女传道
和抽纱女。1 对女传道和抽纱女生活上的变化，以及各传教会的婚姻条规与
婚姻实践做细致的探究，有助于理解潮汕地区中国人的家庭生活如何从传
统走向现代。在19 世纪中后期，潮汕当地信徒在不知不觉中就已体验了
“现代”的生活。而所谓“现代”的观念也开始在他们的思想中萌芽，并
在入教后体现于他们的行为和所从事的职业中。
“情景化”具有时空两个维度。在潮汕地区，时间维度体现在福音传
入潮汕的过程：西方传教士与潮汕男性侨民先在南洋地区相遇；福音随
后因侨民返乡和传教士获允入华而在潮汕传播开来，教会的妇女事业也
随之展开。为了应对不同时期出现的婚姻问题，教会也多次修订其婚姻
条规。空间维度则体现在粤东若干教会传教区的交叠，以及潮汕地区下
南洋的人口迁徙和基督教东来传教网络的交叠上。此外，晚清时期由传
教士传入的抽纱业在促成当地新的贸易和移民路线形成的同时，也将潮
汕地区纳入世界经济体系当中，这是更为广阔的空间背景。
由于新教和天主教属于不同的教会体系，因此当前国内教会史在
这一领域的研究基本上也是分开进行的。而布鲁斯·马斯特斯（Bruce
Masters）的中东教会史著作《奥斯曼阿拉伯世界的基督与犹太教徒》，
却是以奥斯曼帝国境内的新教、天主教和犹太教作为伊斯兰文化的对立
面，将它们放在一起进行比较研究。2 这是教会史研究的一种新角度。在
1849—1948 年的一百年间，潮汕地区传教主要有三个新教传教会（美国
浸信会、瑞士巴色会和英国长老会）和一个天主教传教会（法国巴黎外
方传道会）。本书所涉范围，也涵盖了这些新教和天主教传教会。这是因
绪论 5
为在潮汕社会这一具体环境下，同属西方宗教的新教和天主教持有相似
的婚姻伦理与现代化日程，也都面对着共同的当地社会，因此有理由将
这些传教会放在一起进行比较研究。1
戴娜·L. 罗伯特（Dana L. Robert）指出，天主教修女与她们的
新教同侪一样，承担着“教师”和“护士”的工作。2 而潮汕地区的信
新教和天主教的妇女同样从事“传道”和“抽纱”这两份职业，只是
称谓稍有不同。以“传道”一职为例，在新教语境下称为“传道姨”
或“女传道”（Bible-woman），而在天主教语境下则称为“守贞姑”
（Virgin），“与传道姨一样，守贞姑也走街串巷到信徒家中讲解教义”3。
事实上，潮汕地区这些西方传教会关系是多样的。尽管他们来自不同的
国家，分属不同的教派（信义宗、浸信宗、长老宗和天主教），彼此之
间也并非老死不相往来，而是合作和协商一直存在，如在传教区域的划
分、人员的借调和教会书籍的借鉴和出版等方面互通声气。在相互竞争
的同时，也彼此效仿成功的经验和策略，这些情况之前常被学者所忽
视。有鉴于此，笔者会侧重考察不同传教会妇女工作的决策、教育方针
以及婚姻条规之间的同异。
本书副标题中的“姿娘”，即是潮汕方言“女人”之意。林伦伦认为
其本字是“珠娘”，见南北朝时期任昉的《述异记》：“越俗以珠为上宝，
生女谓之珠娘，生男谓之珠儿。”4 也有学者认为该词源自“煮娘”，即“煮
饭的娘子”。从字面上理解，“姿娘”让人联想到婉约温存，容貌可人的
6 坚忍与守望
丽人。1“福音”则指代基督教与天主教。两个词联缀在一起，即是指信
仰基督教与天主教的潮汕妇女。“韩江下游”则泛指粤东的潮汕地区。在
此居住的有潮汕（福佬）与客家两个族群，但以前者人数居多。关于研
究时限的划定，是因为目前可见的最早一份向潮汕人宣传基督教婚姻观
的小册子刊印于1849 年，而在建国前夕的1948 年，英国长老会完成了
对婚姻条规的最后修改。不过，由于涉及抽纱业在教会圈子外的发展状
况，使用了部分口述史材料，因此考察的时间也会下拉到20 世纪70、
80 年代。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作为宏观背景，20 世纪20 年代的民族主义运动
及由此引发的妇女解放运动对潮汕地区的影响，笔者亦有注意。但是正如
谢和耐（Jacques Gernet）所说，虽然“必须承认重大的历史事件对人们
的日常生活有直接的影响。然而，当被卷入历史上的大灾难时，置身其间
的民众大多数并没有被触及”2。鲁珍晞也承认，当新文化运动和20 世纪20
年代的民族主义、反帝国主义和非基督教运动发生期间，中国社会发生的
种种变化对城市中的年轻女性确实产生影响，但乡村地区的政治和文化并
没有发生相同程度的变化。3 具体到潮汕地区，尽管民族主义多少也影响到
在汕头口岸读书和工作的女学生、抽纱女工，但从资料上看，它对农村地
区的影响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前言/序言
上世纪80 年代末到90 年代初，在饶宗颐教授攘臂一呼下，潮汕历史
文化研究开始在各方面发展。短短数年间，已汇众千百潮人学者，而整体
研究也已总括为一门具有丰富内涵的独特学问，以“潮学”闻名于国际文
化学术界。相关研究中心的成立，并期刊及专著的出版，如雨后春笋。至
今，我们对潮汕区域历史、潮籍历史文化名人、潮人的海外拓殖史、潮汕
区域政治经济状况、潮汕文化源流、潮汕方言、潮州音乐、潮州歌册、潮剧、
潮汕工艺农艺、潮州饮食文化等，都已有一定程度的把握。
然而，潮学研究成果虽丰，在宗教研究方面，却未见相应之发展。当
然，在潮学圈中，也有学者就潮汕地区各宗教以至基督宗教的文化、历
史、与社会之互动等等做了一些探索，例如对祠堂、庙宇、祖宗崇拜、风
水、亡斋风俗、宋代潮州的佛教等的研究，又例如对潮汕地区基督宗教传
播、清末潮汕地区的基督宗教运动、20 世纪教会办学的命运、汕头基督
宗教教会的自立与分离、个别基督教宗派及差会的历史描述等的研究。然
而，这方面的功夫，至今仍然只属初探阶段，当中存在着不少有待填平的
研究洼沟。对不少学者来说，这是极为可惜的，但却也是开展研究领域之
良机。近二十多年，中外学者常谈到第二轴心时代的全新文明，谈到当下
2 坚忍与守望
的全球意识、全球在地意识、大地意识、对话意识、女性意识等，亦留意
到在新时代里，宗教人文精神的重要性及其重建之急切性。事实上，数十
年来，我国的宗教研究以惊人的速度发展，在哲学、文学、历史研究、社
会学、心理学、政治学、文化研究、人类学、艺术研究、建筑学、法学等
领域里，都对宗教进行了学术探索。今天，即使在不少历史悠久的重点大
学里，也能找到宗教研究机构以至于学系，这是我国改革开放多年来的重
大成就之一，而宗教学亦由往日的“险学”转化成今日蓬勃发展的“显学”。
毫无疑问，潮汕是一个宗教文化非常浓郁的地方。当中的基督宗教
也不例外。基督教传入潮汕区域已超过160 年。这即是说，在汕头开埠
（1860 年）前，基督教已存在于此地。事实上，不少学者认为，早于19
世纪初，潮汕地区已是欧美传教差会欲求开发之地。在过往年间，基督宗
教在潮汕非常活跃，在创办医院、办学、慈善事业、妇女工作等方面，都
有足迹。不单如此，在潮州的商业史中，传教士也有涉足，例如在19 世
纪与20 世纪之交，于潮州商贸领域中占举足轻重地位的抽纱工艺，正是
传教士引入的。我们认为，潮学有必要注入基督宗教研究的元素。
此外，潮汕基督宗教研究，在国际学术圈子里，也是一个值得发展但
仍是有待发展的领域。近年来，学术界对中国基督宗教之研究重心，已由
研究整体转移至地方观点（local knowledge）的研究，学者们亦力求深入
探讨基督宗教与地方社会及宗教的互动关系、基督宗教本土化的不同形式，
及基督宗教在中国发展的区域差异。潮汕地区，位于广东省之东北。在民
国初，广东受餐基督徒人数已超过30 万，是全国之冠。时至今日，广东
教会里仍是潮语系的教会最为兴旺。因此，不论从历史看或是从现今看，
研究潮汕基督宗教，就了解华南基督宗教而言，是不可或缺的，这也是我
们决定出版“潮汕社会宗教与文化研究系列”的原因。这套丛书，广邀了
不同领域的学者们参与，从全球在地化、性别觉醒、建筑、历史、社会、
文化、宗教、人生等向度切入，发掘蕴藏在潮汕基督宗教中的人文宝藏，
以多元的视野为当下的新文明中宗教人文精神的深化提供资源。
得蒙李嘉诚基金会的鼎力支持，并香港中文大学的大力合作，“汕头
大学文学院基督教研究中心”于2010 年初正式成立，重点研究粤东地区
总 序 3
基督宗教史、粤东各地基督宗教和其他宗教的现状、基督宗教哲学与神学、
基督宗教与潮汕文化、基督宗教与社会之互动、基督宗教与妇女发展、基
督宗教伦理学、基督宗教和学校教育、基督宗教和全人生命教育、基督宗
教和慈善及医疗事业、潮人成就与潮人的宗教信仰等等。至今，我们已成
功地汇聚了不少国内外的相关学者，并曾多次举办学术会议及圆桌学术交
流会议，还设立了相关的优配研究基金。2012 年9 月，“汕头大学·香港
中文大学联合基督教研究中心”亦得以成立，把潮汕基督宗教研究的工作
再推上一层楼。本丛书得以面世，得到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的专业
出版支持，我们深感荣幸。有各方的支持，我们深信，本丛书能给海内外学
者及读者带来一种人文新视野，并为潮汕地区的基督宗教研究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