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阿隆回忆录(上下增订本)(精)》((法)雷蒙·阿隆|译者:杨祖功//王甦)-图书推荐
作者简介
雷蒙·阿隆(Raymond Aron,1905-1983),法国 历史学家、哲学家、社会学家。 阿隆是犹太律师之子,1924-1928年间,他在 的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攻读哲学,1940年为逃离纳粹而流亡伦敦加入“自由法国”,战争结束后任教于巴黎政治学院和 (法国),1955-1968年任教于索邦大学,1970年起任教法兰西学院。他是哈佛、牛津等大学名誉博士,法兰西学院伦理学和政治学院院士,美国艺术和科学院院士。 他的著作多达四十多本,论述主题从历史学、社会学、战争研究到法国的文化和政治前景,十分广泛。同时,他还是一位政治评论家,为《费加罗报》撰写政治评论达三十年之久。 雷蒙·阿隆在西方世界,尤其在法国和德国具有持久而广泛的影响,法国前总统密特朗称他为“富有创造性的思想家和欧盟理念的积极创造者”,德国前 科尔也认为“阿隆对欧盟的目标作了正确的描述”。
目录
上册
序言 雷蒙·阿隆和普世史的时代
增订本出版说明
前言 雷蒙·阿隆和他的《回忆录》
部 政治教育(1905~1939)
章 父亲的遗嘱
第二章 学习与友谊
第三章 发现德国
第四章 在拉丁区中心
第五章 灰心丧气或幸灾乐祸
第六章 浩劫之路
第二部 政治愿望(1939~1955)
第七章 战争
第八章 没有抒情的幻想
第九章 记者和活动家
第十章 瓜分欧洲
第十一章 20世纪的战争
第十二章 “知识分子的鸦片”
第三部 祸患之中的教师(1955~1969)
第十三章 返回古老的巴黎大学
第十四章 阿尔及利亚的悲剧
下册
第十五章 工业社会
第十六章 将军的宏伟计划
第十七章 和平与战争
第十八章 “他没有理解我们”或1968年5月
第十九章 “自信与统治者”
第四部 官的年代(1969~1977)
第二十章 从皮埃尔·布里松到罗贝尔·埃尔桑
第二十一章 后戴高乐主义
第二十二章 论意识形态批判
第二十三章 亨利·基辛格与美国霸权的终结
第二十四章 论历史评论
第二十五章 西方的衰落
第五部 死缓阶段(1977~1982)
第二十六章 心肌梗死
第二十七章 在《快报》周刊
第二十八章 社会主义插曲
第二十九章 受到考验的人权:卡特总统和中东冲突
第三十章 走向苏联霸权主义?
第三十一章 一代人的结束
结束语
作者书目提要
索引
增订本译后絮语
译后记(1992年版)
精彩试读
怀有这种心情的人要么走向 ,走向革命
,要么奉行与德国和解的政策(反对占领鲁尔区,减
少赔款,到1930年代初提前撤出莱茵区),要么干脆
拒 服兵役。拒 服兵役有几种形式:一种是内心上
反对打仗,一种是阿兰的方式(拒 晋升军衔),还有
一种是无政府主义。至于我,我的态度接近第二类,
确切地说是阿里斯蒂德·白里安的态度,因为这样合
乎我的性格。。阿兰的态度能打动我,但说服不了我
。我写的一些文章都透露出思想上的混乱和感情上的
迷惘。但这种茫然若失的心情在我1933年2月讨论和
平主义的文章里便开始拨开云雾见青天。文章里有一
句话说得相动人:“政治问题不是道德问题。”到
了 ,我仍然会这么说。
然,这句话也不免过于简单。在哲学上,政治
作为问题,作为判断和行动,自成一个特殊领域。也
许,归根结底,政治行为只有同广义的道德联系起来
才有意义。我痛恨极权主义,那是因为极权主义能使
一切邪恶的东西肆意得逞,大张凶焰,而其根苗则深
埋在人的本性里面。任何政治,尤其是任何战争,都
必须具有合乎道义的目标,或者有由道德准则规定的
目标。但是,目的也罢,手段也罢,都不是考虑了道
德然后得出来的,或者说,不 根据道德而得出来
的。权利平等意味着德国将重整军备。 之间不能
有歧视,在正常情况下,这是合乎公平正义的。但是
,德国不接受《凡尔赛条约》划定的领土边界现状而
要重振军威,那么和平将得到巩固还是受到损害?
1932年,爱德华·赫里欧重返 以后,埃玛
纽埃尔·阿拉戈——他的兄弟跟我的兄长阿德里昂很
有交情——经常在官场走动,他带我去见 的一
个副部长,名叫约瑟夫·帕加农。我曾经对阿拉戈倾
诉过,我对德国的政治动向忧心忡忡。德国全体人民
都狂热地感染上了 主义。希特勒获得了权力,战
云弥漫,欧洲岌岌可危。那个副部长请我谈下去,我
便发了一通议论,纯粹是高师的派头,或许讲得有声
有色。他听得很认真,看来我所说的还有点意思。等
到我发完议论,他才回答:“根本问题在于思考。我
一有工夫便爱思考,所以感谢您给了我那么些思考的
题目。我们的 兼 部长,威望过人,人品出
众。任何建树,此其时矣。您谈德国问题,实在精辟
,谈到天边升起的危机,也着实动听,但请问如果您
是 ,您怎么办?”他的话听起来一忽儿可笑,一
忽儿相中肯。我怎样回答他的,已经记不清了,反
正,肯定是结结巴巴,不然就是张口结舌。该对他说
什么呢?
这个部长给未来的评论员上的这一课,后来才开
花结果。15年后,我有 在《战斗报》报社向阿尔
贝·奥里维埃(Albert Ollivier)提出一个问题。他
刚刚写了一篇社论批评政府。我说:“如果你处于政
府的位置,你怎么办?”他大概是这样回答我的:“
这不是我的事情。该怎么做,由政府去想。我只管批
评。”我经常想抱着另一种心情,来充这个评论员
的角色,老想向政府暗示,该怎么做,或者可以怎么
做。有时候,我知道我的建议在短期内是无法实施的
。但它至少能对舆论起一点儿影响,这也可以使我期
待的事情 容易办一些(比方说,在阿尔及利亚战争
时期,我就是那么做的)。
从1931年写的文章中,还看得出我胸无成竹,在
理想和现实情况分析中间摇摆不定。可是,重读1932
年写的文章,就没什么难堪了。那时候已经是魏玛政
权的 一年。(P9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