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洞(流金纪念版)-图书推荐

编辑推荐语

1990年,唐浩明先生的《曾国藩》在湖南文艺出版社初版,之后他又相继推出了《杨度》《张之洞》。近30年来,唐浩明长篇历史小说系列影响了包括代年轻人在内的无数读者,成为历史小说中的经典读物。和之前的版本相比,唐浩明先生在《张之洞》(流金纪念版)中增加了数处人物心境与细节的描写,令情节更加丰富;同时,本书编辑团队面和唐浩明先生交流沟通,与先生一起逐字逐句勘校书稿内容,为目前内容最完善的版本,极具阅读和收藏价值。

作者简介

唐浩明,1946出生于衡阳,文学硕士、编审,长期致力于近代文献的整理出版与历史小说创作,现为湖南省作家协会主席。著有长篇历史小说《百年乱世中的至乱之人:杨度》《曾国藩》《唐浩明版张之洞》,其中《百年乱世中的至乱之人:杨度》一书曾获中国国家图书奖、中国图书奖及中国优秀长篇小说奖。

内容提要

本书是著名作家唐浩明的经典历史小说。它用史诗的笔法,以风云变幻的晚清政局为时代背景,描写了一个富有雄心壮志、抱有强国之梦的晚清重臣——张之洞复杂的人生。 张之洞以治学起家,在京为清流砥柱,热衷国事,外放亦忠君勤政,体恤民情。他是忠君爱国的典范,但却不拘泥于程朱理学,积极倡导西方科技文明,他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并大力推行洋务实业,为中国的近代化做出了不朽的贡献。 小说以张之洞一生的政治活动为经线,以他与朋友、幕僚、朝廷甚至政敌的关系为纬线,叙述了张之洞面对复杂的“三千年之一大变局”,怎样从一个科举场上的得意青年跻身于晚清统治集团,成为奏弹国家大事、一展雄心抱负的清流健将,怎样由出任山西巡抚开始了他人生最精彩最重要的三十年,怎样实现由清流党向洋务派的转变,办实业、兴学堂、倡游学、练新军等……难得的是,小说中主人公张之洞被塑造地更加像一个真实的人,而不是一个圣人。作品审视了身兼政治重臣与学术巨擎双重身份的张之洞在不可遏制的历史潮流面前通经与致用,卫道与维新的迷茫和困惑,深刻揭示了主人公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目录

《天柱》《长恨》《清流》

精彩试读

《清流》张之洞拍案而起,愤怒骂道:崇厚该杀深秋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它的最后一缕残照仍留在人间,给大清帝国灰暗的京师罩上一圈淡黄色的光晕。从西山那边刮过来的霜风一阵紧过一阵。它将沿途高大的白杨树吹得飒飒作响,又将御道上的黄土漫天掀起,灰尘裹着败叶毫无目的地在空中飘飘荡荡。凄凉的霜风也将沿途的塔寺和宫殿上的铁马,吹得左右晃动,发出清脆悠长的金属撞击声;又将各大城门上高高竖起的大清杏黄龙旗,吹得猎猎作响。这情景酷似这座八百年古都此时的境遇:既陈腐不堪,又带有几分神秘性;既处在衰败破落之际,又似乎有一种厚重的底蕴在顽强地支撑着,决不甘心就此沉沦下去!随着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淡黄色的光晕慢慢地变为灰蒙蒙的暮霭,京师寂寞而寒冷的秋夜来临了。张之洞斜靠在病榻上,默默地注视着宇宙间亘古以来便这样无声无息周而复始的变化。他己病了七八天,今天下午才开始略觉好点,或许是病体虚弱的缘故吧,面对着天地间时序的推移,他的胸腔里无端涌出一股惆怅伤感的意绪来。他已经四十三岁,通籍十六七年了,却还只是一个洗马。在数以百计的官名中,洗马,应该算是最粗俗的一个名称。不要说普通老百姓,就是许多与官场打交道的人,也不知朝廷中有此种官职。嘉庆朝便有这样一个故事。某洗马出京赴西北办事,一天傍晚在甘肃一个驿站落宿。驿吏拿出簿册来登记,请问他官居何职,那人答:“洗马。”驿吏想,这一定是替皇宫洗刷马匹的夫役。又问:“你一天洗多少匹马?”那人知驿吏误会了,便和他开玩笑:“没有定数,忙时多洗,闲时少洗,心情好时多洗,心情不好时少洗。”驿吏确信他是马夫了,说:“皇上待下人真是宽厚!”便将他安排在最下等的房间里,不再理睬了,那人也不作声。过一会儿,县令乘大轿来拜访此人,并把他接到县衙门里去住。那人大模大样地坐在轿里,县令则步行跟随,一面弯着腰恭恭敬敬地与他说话。驿吏大惊,问县令的跟班:“他不是一个马夫吗,县太爷怎么对他这样客气?”跟班斥道:“什么马夫!他是县太爷的恩师。十年前,县太爷就是在他手里中的举,五年前会试时,他又是县太爷的房师。”驿吏明白了,洗马不是马夫,但他始终不知道“洗马”究竟是个多大的官儿。原来,洗马是司经局的主管官员。司经局的职责是掌管书籍典册,隶属詹事府。詹事府原是太子的属官。康熙晚年决定不立太子,并作为定制传下来,詹事府因此一度废弃,后来又恢复,以备翰林院的官员迁升之用。洗马的品级为从五品,来到地方上,品级既比正七品的县令要高,又加之有师恩这一层在内,故那位县令对洗马优礼有加;然而在京师,洗马实在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小官。若说无才无德倒也罢了,偏偏是无论做史官,还是做学使,张之洞都比别人做得有声有色,可就是官升不上去,真叫人沮丧。他是个志大才大自视甚高的人,从小起就盼望着今后能经天纬地出将入相,给青史留下几页辉煌的记载。然而时至今日还只是一个从五品,年过不惑,精力日衰,这一生的宏大抱负能有实现的一天吗?张之洞为自己愁虑,更为国事愁虑,他觉得他好像天生就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命似的。国家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无论是任人行政还是用兵打仗,也无论他本人是身处京师还是远在边鄙,只要让他知道了,他就非得过问不可。他常常难以理解的是,朝廷办出的事为何总是那样不尽如人意,许多原本易于处置的事情,为何总是办得那样乖谬?唉,真个是朝中无人!倘若自己握秉朝纲,国家绝不是眼下这等一团乱麻似的不可收拾。张之洞常常这样想着想着,便免不了在心里发起牢骚来。近日就有一件事令他忧虑。十多年前,趁西北内乱时,浩罕汗国的阿古柏带兵侵占了新疆,并与英国和沙俄勾结,企图长期统治这块广阔的土地。沙俄也对新疆怀有野心,借口保护侨民,出兵占领重镇伊犁。光绪二年,左宗棠率部出关,很快便打败阿古柏,收复新疆,但沙俄却拒不归还伊犁,朝廷决定派崇厚去俄国会商此事。崇厚是个洋务派,跟外国人关系密切。同治九年,天津教案发生,时任三口通商大臣的崇厚,就极力主张严办天津地方官以取悦法国。后来奉旨到巴黎道歉,又在法国人面前竭尽讨好之能事。官场和士林中许多人都讨厌这个油嘴滑舌八面玲珑的软骨头,张之洞尤其痛恨,他认为不能委派崇厚办这样的大事。朝廷谕旨已下达,然不可更改。张之洞于是上疏,请太后命令崇厚走西北陆路进俄国,以便在途中实地考察新疆特别是伊犁一带的地理人情,从而做到心里有数,以免上俄国人的。但崇厚怕吃苦,不肯走陆路,坚持要坐海船;又声称已对新疆了如指掌,此行决不会让国家吃亏。慈禧终于答应了崇厚。为此,张之洞又添一重顾虑。于是,他决定自己来研究整个新疆的舆地,随时准备为朝廷提供行之有效的方略。就是因为过度劳累于此,一向不太强健的张之洞病倒了。这时,他又想起这件事来,伊犁城四周的山川地貌顿时出现在脑子里。“伊犁城南边的那条河,叫个什么名字来着?”张之洞拍打着脑门,想了很久想不起来。他掀开被子下床,擎起窗台上的油灯,想到隔壁书房里去查一查地图。“四爷!”听到房间里有响动,正在厨房和女仆春兰一起收拾东西的夫人王氏忙推门进来。王夫人的年纪比丈夫小得多,不便直呼其名。张之洞在兄弟辈中排行第四,她便以这种尊称来叫丈夫。“你要到哪里去?”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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