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在西南联大(精)/回望朱自清》-图书推荐

内容推荐 朱自清先生进入清华后,学问日进,声望渐高,如鱼得水,成为清华园的中坚力量。清华大学被迫南迁,朱自清先生也开始了他长达九年的西南联大教学生涯。陈武著的《朱自清在西南联大(精)》重点介绍了朱自清先生在西南联大时的教学生活、创作研究、师友之谊、家庭漂泊、穷困挣扎、思想信念等。读者可以跟随作者的笔触,走近文学巨人——朱自清,加深对他的了解和认识。作者简介 陈武,男,1963年生,江苏东海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级作家。1991年开始陆续在《人民文学》《钟山》《花城》《十月》《作家》《天涯》等杂志发表大量文学作品,陆续出版中短篇小说集《阳光影楼》《在都市里晃荡》《一棵树的四季》《一路上》《倒立行走》《情感谍报》《换一个地方》等,出版散文随笔集《流年书影》《野菜部落》《在德意志阳台上》等。现任江苏省作家协会理事,连云港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目录清华园里尽朝晖从南岳山中说起与柳无忌的交谊南下道中《蒙自杂记》寻找朱迈先回到昆明旅游和雅集观看《原野》写剧评关怀沈从文学生汪曾祺休假在成都和诗浦薛凤归途的风景穷困中的挣扎《重庆行记》致俞平伯的信反对内战编辑《闻一多全集》附录 叶圣陶和《经典常谈》 《清华园日记》里的朱自清 朱自清最后的日子燕郊一周(代后记)参考书目序言 “我就生在海州”“我家是从先祖才到江苏东海做小官。东海就是海州,现在是陇海路的终点。我就生在海州。四岁的时候先父又到邵伯镇做小官,将我们接到那里。海州的情形我全不记得了,只对海州话还有亲热感,因为父亲的扬州话里夹着不少海州口音。”这是朱自清《我是扬州人》里的一段话。朱自清写这篇文章,是在1946年9月,时的民国东海县政府确实设在海州。但说祖父朱则余在“东海做小官”却是不对的,至少不够准确。朱则余做官时是在光绪年间,那时的海州是直隶州,管辖东海、赣榆、沭阳、灌云四县,比他所说的东海县大多了。所以,不能说在“东海做小官”,应该是在“海州做小官”。如果这么说就准确了:“我家是从先祖才到江苏海州做小官的。海州就是现在的东海县。”由于朱自清的“笔误”,一直到今天,也没有人来较真纠正,还继续这样的“笔误”。而朱则余做的官也并不小,是清光绪年间海州府的承审官,主管全州民刑案件。这可是个权的肥缺,而且一干就是十多年。朱自清把地名次序弄反了,可能是因为“东海”确实比“海州”、更为古老,历史上的“东海郡”出现在秦代。到了东魏武定七年(549)才称海州。唐代以后,除元代一度称海宁州外,其余各朝基本上延称海州。清雍正二年(1724)升为直隶州。民国元年(1912)改称东海县,此后,又把东海县的一部分另设连云市、新浦市等(打个比方,有点像历史上江苏省的上海县,因为特殊的机缘,上海设市,渐成后来的规模,而现在的体量更是特大城市了)。不过民国期间的东海县政府所在地,一直都在海州。这么说,朱自清又似乎没有说错。朱自清原籍是浙江山阴(绍兴)。他的祖父朱则余、父亲朱鸿钧两代人一直在外做官,绍兴祖宅的房屋和田产逐渐被族人侵吞,等于连“根”都没有了。朱家后来在扬州安家落户,是在他父亲这一辈上。其实,扬州对于朱家,有着深刻且难以忘却的记忆——朱自清的高祖父本姓余,叫余月笙,是浙江绍兴人,在扬州做官,住在甘泉衙门楼上,酒后不小心坠楼身亡。夫人不堪突发之灾,跳楼殉夫。其儿子余子擎年幼,被浙江山阴同乡朱氏收养,遂改姓朱,余子擎成为朱子擎。朱子擎就是朱自清的曾祖父。不久朱家搬到苏北涟水县花园乡居住,朱子擎和地首富乔家的小姐成婚,他给儿子起了个极有意味的名字——朱则余。朱,则余,也就是“姓朱其实是姓余”,提醒他不要忘了祖宗。朱则余,字菊坡。仿效朱自清在《我是扬州人》里那肯定的口气说话,朱则余就出生在涟水花园庄。涟水北部的花园庄,从口音上讲,也属“海属”方言区,特别是1957年,由灌云县南部几个乡镇和涟水县北部部分乡镇合并成立了灌南县,更加贴近海州地区了,花园庄也改名叫花园乡,成了灌南县的一个建制乡。到了1996年,灌南县划归连云港管辖后,朱自清的祖父、父亲和他本人,实际上都出生在“海州地”了(即现在的连云港市)。朱自清喜欢吃“大麦粉”,在《给亡妇》里,还记有花园庄的亲戚经常带大麦等杂粮到扬州的事。朱自清I临终时,学生余冠英的夫人回扬州探亲,他还请她带点大麦做的食物,可能是小时候吃惯了吧。大麦是灌南的主产杂粮,“大”,在这里读“旦”音。朱则余从小便离开家乡,闯荡社会。后来他是怎么做官的,不见记载,也不敢猜测。但他特殊的身世,培养了他坚强的性格,在为人处事上,他一直很谨慎、很真诚,也很努力。经过多年的奋斗,他终于走上了仕途。又经过多年历练,他有了丰富的从政经验和左右逢源的本事。光绪年间,他担任了海州承审官。在清代,没有像法院、检察院、公安这样的分类,由承审官全面负责案件的查处、审理、判决等工作,因此承审官的权力是比较大的。但那时地方的审判权完全归属行政机关,其工作也听从州官的安排,看州官的脸色,审判机关往往不能独立行使职权,事实上只是州官的附庸。……不管怎么说,朱自清安静、聪慧和倔强的个性,在海州城古朴、厚重的底蕴和美丽山水的熏陶下,已粗略显露出来。虽然海州没能给他留下深刻的记忆,但潜移默化中,也如雨露般滋润了他的心灵,哺育了他的感情,丰富了他的想象力,使他的情怀永远充溢着诗情画意。1901年,朱自清四岁了,父亲朱鸿钧从海州到高邮的邵伯镇做了个小官——典史。虽然朱自清文章中没有就这个官职的来龙去脉做详细的介绍,但它可能和祖父朱则余有关。朱则余年纪渐长,正值壮年的儿子没有工作也不是个办法,托朋友谋点“私利”,给儿子介绍工作也在情理之中,就是托老乡知州周起魁帮忙也是有可能的。这样,朱鸿钧到了隶属扬州的高邮邵伯谋生了。朱自清不久就被父母接到了邵伯,从此离开了出生地海州,开始了“我是扬州人”的人生之旅。在扬州,朱自清顺利地读完小学和中学,1916年,在他十九岁那年秋天,考入北京大学文科预科,第二年又跳级考入北京大学文科中国哲学门读一年级,经过三年苦读,于1920年5月提前毕业。这年秋,朱自清到杭州任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国文教员,从此,他便和教育界分不开了。从杭州的浙江一师,到上海的中国公学,到扬州的江苏省立第八中学,再到台州、温州、宁波的白马湖,朱自清一直奔波于各学校间,教书,写作,过着清贫的生活。1925年8月,朱自清迎来了人生的转折,被清华大学聘为国文教授,从此结束了在江浙一带不稳定的漂泊生活,把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奉献给了清华。导语 在扬州,朱自清顺利地读完小学和中学,1916年,在他十九岁那年秋天,考入北京大学文科预科,第二年又跳级考入北京大学文科中国哲学门读一年级,经过三年苦读,于1920年5月提前毕业。这年秋,朱自清到杭州任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国文教员,从此,他便和教育界分不开了。从杭州的浙江一师,到上海的中国公学,到扬州的江苏省立第八中学,再到台州、温州、宁波的白马湖,朱自清一直奔波于各学校间,教书,写作,过着清贫的生活。1925年8月,朱自清迎来了人生的转折,被清华大学聘为国文教授,从此结束了在江浙一带不稳定的漂泊生活,把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奉献给了清华。陈武著的《朱自清在西南联大(精)》由此开始,重点介绍了朱自清先生在西南联大时的教学生活、创作研究、师友之谊、家庭漂泊、穷困挣扎、思想信念等。后记 燕郊一周1来燕郊一周了。我在告诉朋友的微信里,说了这样的话:正式入驻燕郊。想起俞平伯先生的《燕郊集》,这本出版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散文集,是先生的重要著作,集中的大部分作品写于时地处京郊的清华大学寓所,故名。不过我的燕郊和彼燕郊并非同一地方。又想起黄裳先生的“来燕榭”,这是先生的书斋名。前人喜欢弄些“斋馆轩堂”的名号来做自己读书问学的场所,我也斗胆学学他们。住在草房时,因小区里有一塘荷花,书斋曾叫“荷边小筑”。现在,我的“燕斋”该叫什么呢?吴小如的《莎斋笔记》里,有一辑《燕郊谈片》,我知道这里的“燕郊”是指北京西郊,亦即北大、清华一带,他晚年住在这里。书里的这组文章都是些短小的文史杂谈,挺有趣味。我的“燕郊”虽不能和他们的“燕郊”相提并论,但丝毫不影响我的阅读和思考。我的客居之地在燕郊东外环路东侧,隐藏在一条脏乱差的小巷里,有几次,工作累了的时候,或心情抑郁的时候,我会走出小巷,去东环路散散步,途中会偶遇一条狗或一只猫。那条狗像极了一头狮子,体大,圆脸。毛长,大约是有谱系的名狗,但它太脏了,身体可能也不好,我看到它的几次,它都在沉沉地睡觉,眼皮都不抬一下。那只黄色的狸猫,肚子很大,它一直在一堵墙的阴沟口找垃圾吃,对生人格外警惕,目光也惊悚而慌张。我会想到微信朋友圈里那些关于猫狗的照片,它们太幸运了,摊上了好人家,有干净而温暖的小窝,有美味可口的食物,被主人“乖乖”“宝贝”地叫着。这么散漫地走着,想着,就来到了东外环路上。东外环路的路况还不错,只是两边的绿化不成体统,我沿着路边的人行小道散步,小道下的枯草里,会有几棵嫩绿的野菜,格外招眼,树芽也都鼓出来了,红红黄黄的,感觉和这迟来的春天一样,在蓄势待发。向北走不多远,是司法部的一家监狱。监狱的外围墙是铁艺栅栏,透过栅栏,能看到院子里返青的绿柳和高大的杨树,杨树上挂满了一穗一穗的“小猫小狗”,远处似乎还隐约看到高墙和塔楼,那里才应该是劳教犯人的地方吧。我站在栅栏外想了想,想到了监狱里的那些人。……4今天,能坐在燕郊这间冷清的房间里,写一周来的心情感受,想来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无论是凄厉的春寒冷雨,还是阳光下的柳绿花红,都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因为写作《朱自清在西南联大》,我很多时候都想着朱自清和他的文章,也在读与他相关的书籍和文章。近几天,我每天都会取快递,从全国各地邮寄来的朱自清的书有十来种,《语文零拾》《语文影及其他》《新诗杂话》《经典常谈》《论雅俗共赏》《标准与尺度》《诗言志辨》等朱自清生前的自编文集,陆续来到我的案头。这些书,有的很陈旧了,有的是新印本。看着这些不知惠及过多少人的专著,我再一次心绪难平,对朱自清所处的时代和境遇,对于他所经历的磨难和艰辛,更怀深深的同情和惋惜了。2017年3月28日上午于燕郊张营村精彩页 朱自清和柳无忌相遇不久,他们就在伦敦北郊芬乞来路找到了一处理想的房子。柳无忌在《与朱自清同寓伦敦》里介绍道,这“是一家老式的房子。年它应是十分漂亮、阔绰的,可是现在却与主人同样的命运。我们按铃时,一个爱尔兰女佣把我们接进去,跟着房东太太与她的女儿也出来,与我们交谈。她们温文有礼,说有两间房,愿意租与东方人。这样,我们就在‘维多利亚时代的上流妇人’希布斯太太家中住下了”。在两人挑选房间时,朱自清虽然有清华大学的津贴,但月费不一定比柳无忌多,加上还要接济国内的家用,就挑了一间侧房,而把一间大的正房让给了柳无忌。二人住进之后,和房东一家相处很好,柳无忌继续说,“我们每天与希太太及小姐同进早餐与晚饭。这是英国租房的惯例,与美国不同;除午饭外,房客餐宿于寄寓的家中,与房东太太保持相友谊。在这方面,朱自清与我做到了”。朱自清有了稳定的住处,心也定了下来,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除了听课外,就是到处参观、看戏、逛书店、听音乐。每天早上,他和柳无忌从房东家出门,步行不远就是芬乞来路上的公交车站,两个人一同等车,一同进城,乘车并不拥挤,乘客也都彬彬有礼。到了不列颠博物院附近,朱自清与柳无忌分手,各奔各的目的地。秋冬季的伦敦,雾很重,在街头常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街头的公共汽车也有意思,除驾驶员外,还得有一个帮忙的人,姑且叫“辅驾”吧,即协助驾驶员开车的人。辅驾在马路上高举一个火炬,引导汽车慢慢吞吞地向前行驶。平常十分钟的路,雾重时要走几十分钟。即使到了市中心,灯火通明了,也还有阴暗的感觉。朱自清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忙了一天后,朱自清回来就开始工作,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不是写信就是写日记,或者看书。柳无忌回来时,每次看他都在伏案工作。所以除了吃饭时间,二人很少在住处交谈。不过对于他们共同的房东,朱自清和柳无忌都有好印象。朱自清还专门写过一篇《房东太太》,把房东太太这位“维多利亚时代”的刻板而守旧的老妇人的性格描写得淋漓尽致。不过房东太太还是善良的人,她家的饭菜也不坏,对朱柳二人都还尊重、客气。朱自清在《圣诞节》里有一段在她家一起过圣诞节的描述:“圣诞节的晚上,在朋友的房东太太家里。照例该吃火鸡,酸梅布丁;那位房东太太手头颇窘,却还卖了几件旧家具,买了一只二十二磅重的大火鸡来过节。可惜女仆不小心,烤枯了一点儿;老太太自个儿唠叨了几句,大节下,也就算了。可是火鸡味道也并不怎样特别似的。吃饭时候,大家一面扔纸球,一面扯花炮——两个人扯,有时只响一下,有时还夹着小纸片儿,多半是带着‘爱’字儿的吉语。饭后做游戏,有音乐椅子(椅子数目比人少一个;乐声止时,众人抢着坐),掩目吹蜡烛,抓瞎,抢人(分队),抢气球等等,大家居然一团孩子气。最后还有跳舞。”只是,朱自清把房东太太称着“在朋友的房东太太家里”,让我疑心不是在希布斯太太的家里。但是从他的日记和文章《房东太太》及柳无忌的文章中判断,又确实是在希布斯太太家里过的圣诞节。柳无忌也喜欢这位房东太太,说她“对房客的膳食从不吝惜……因此我们住得好,吃得好,而使朱自清更高兴的是他有听讲英文的机会。……那位房东小姐(她高出我们两个头)平时很静默,我们两个东方人更不大讲话,所以饭桌上只有老太太滔滔不绝地谈天说地,把他们家中的一些故事都搬了出来。小姐有时补充一两句,我们偶尔也参加一些赞许的话,表示听得津津有味。那时候,希布斯太太高兴了”。P4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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