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念》(戴云)-图书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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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跃文与浮石联名 本书: 部描写医改夭折的长篇小说,披露女性资本上位、性骚扰现象,解码机关庸俗生活读本。阅读《官念》,了解机关:女人在机关 痛苦的是什么?一是被性骚扰,二是被情困扰。言语、短信、行为……机关性骚扰。怎么办?举起女性维权的大旗,抗争!男人在官场 痛苦的是什么?一是深陷官场漩涡,二是被职务捆绑手脚没机会施展抱负。换位、保位、争位……宦海沉浮。结果怎样?砸烂官职枷锁的桎梏,弃位!

内容提要

为了推行医疗改革,M城市卫生局官位大反串——书记、局长职务对调,由此引发错综复杂的派系斗争。医改进入实质性阶段:卖医院引发劳资双方激烈矛盾、医疗事故频发、医患关系紧张,其间穿插鸡零狗碎的机关庸俗生活片段,如勾心斗角的争权保位、女性资本巧取谋划、上司对下属性骚扰……一场闹剧拉开帷幕。真可谓一场医改,触发无数“官念”。中国的医改究竟向何处去?本书以小地方的故事诉说了其中的艰难,甚至失败。

目录

精彩试读

“哈、哈、哈、哈……”一股气,断断续续地从龚平的腹腔经气管冲上颚,遇阻被迫回旋,回吐两下再急速释放成一个长长的拖音。
龚平克制地打完这个呵欠。关在空调车里,干巴巴地望着机场候机主楼展翅欲飞的造型闷坐发呆,有可能是无聊,也可能是大脑缺氧,她实在想打瞌睡。
“龚平想睡觉了?昨天晚上‘做作业’太辛苦了吧?”车厢后座传来低沉如破砂罐子的声音,是慢病办主任焦吉功开了句玩笑。
M城人把“婚姻是座学校”理解得特别透彻,新近创作的脍炙人口的流行语都与学习有关。做作业表示 ;看课外书籍,意味着找情人;下课,顾名思义代表离婚。
“坐久了,腰都痛了。”坐在副驾驶位的龚平解释道。焦吉功“呵呵”笑一声,说:“腰痛?就 证明是搞了路咯。”M城方言,“搞路”意思很广,其中包含 。龚平把头扭向窗外,沉默不语,脸热乎乎的。到局里工作时间不长,龚平不愿意与焦吉功讲话,什么话到他嘴里都会变味,好话成脏话。
“焦科长有体会。时常腰痛,时常搞路。”政工科长朱竟成及时插言,与焦吉功搭台唱戏。
“我倒是想搞路,身体吃不消。”焦吉功故意以退为进,把话题深入。
“要讲别人身体不行,我信。你讲身体吃不消,鬼才相信。凭你这一身肉,就属于猛男型。”“有句老话,不以身胚论英雄。我腰肌劳损,搞不得路。”“腰肌劳损?那也是搞路搞多了吧?”两人一唱一和,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闷,打瞌睡的人睁开眼睛。
“腰痛原因有很多。”副局长邵承丰接过话。音量不大却穿透力十足。龚平以为邵承丰从医学角度分析原因,忙挺直身板,把头微微扭向后面,侧耳倾听。
“一般情况下是,姿势不对、幅度过大、频率过高、节奏过快。”邵承丰正色地表达。语速适中,几处停顿处理有技巧,听起来异常清晰。这话乍一听像是分析原因,细一想,几个原因都与床上动作有关。他也是讲 ,只不过很含蓄。
龚平一愣。邵承丰身为局领导也讲荤话?而且还讲得这么一本正经。
“幽默幽默。”“总结得好。”车厢里爆笑。几个科长笑声洪亮,很有点为迎合局领导捧场的意味。
“还是领导水平高。”朱竟成恭维地说道。
“哪里哪里。与你们相比,我是小巫见大巫。”“邵局,没想到你也讲痞话。”龚平小声说。再不说话,会显得不合群,假正经。
“讲假话领导喜欢,讲真话群众喜欢,讲鳖话大家都喜欢。”焦吉功特意放大的声音从粗糙沙哑的烟嗓子里喷出,异常刺耳。这话平时大家听得多,没人接腔。龚平也听人说过,只是别人着女同志的面,一般把“鳖”改为“痞”字。“啊……啊……”龚平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伸个大懒腰,掩饰尴尬。
“龚平还想打瞌睡?小心点,莫碰到了杨举人的操纵杆。”声音再次响起来,杨举人是司机杨伟的绰号。龚平以为焦吉功是在提醒她注意汽车挡位的操纵杆,便把两脚靠拢,欠欠身向车右边挪了挪位置。
后车厢里又一次爆出笑声,焦吉功笑声 响。笑过之后,他说:“杨举人,你告诉龚平进挡。不要把挡位搞错了。”斜靠在驾驶座上歇息的杨伟停止抠鼻子动作,右手在方向盘上拍拍,漫不经心地夸口:“老……老……老师傅了,这点技术还是有。”“莫称老师傅啦。裤裆里的事,称不得老师傅。莫以为你是举人,举人也会挺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早泻。”这是电线杆子上“牛皮癣”广告用语。理解焦吉功所说的“挡”实际是说“裆”的含义,龚平感觉脸火辣辣地发烫,伸手摇下车窗,沉下脸把头扭到窗外。无聊之极。她在心里骂一句。
玩笑过火,气氛就会难堪。察觉到玩笑过头,邵承丰忙掏出手机看时间,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此时转移场所如转移话题一样,是避免难堪的 办法。
“还没听到广播播报航班。”焦吉功不太愿意这么早下车,他正在“性”头上。杨伟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嘟哝道:“有……有可能是坐在车里,听不清楚。”他们有共同爱好共同特点,逮着调侃人的机会不会轻易放过,不把话题扯到高潮迭起不会收兵。
“去吧。去吧。”坐在邵承丰旁坐的朱竞成嘴上说着,拉开车门,第一个跳下车。局领导发话,政工科长然要作出反应,不能像焦吉功由着性子。其他人挨次跟着下车,倒是坐面包车前座的龚平 从车里钻出来。她愿意凡事跟在后面。新人,得低调,夹着尾巴做人。
下得车来,龚平站在离人群十米之外的玉兰树下看风景。停车坪零零落落地停放着各种颜色各种款式汽车,相比之下,卫生局发黄的面包车显得异常寒酸。远处邵承丰谈笑风生。龚平感叹,卫生局还是穷啊,副局长没配车,跟我们挤大车。
一辆黑色轿车驶入停车坪,在离面包车十几米远缓慢停下。一个留大背头的中年汉子钻出小车,站在车门前,扬头扫视面包车这边,招呼道:“大家都来了啊。”是卫生局党委书记柯腾达。声音高亢洪亮,正围聚一起热烈谈笑的这群人脑壳齐刷刷地转过来,说笑声戛然停止。“书记来得早啊。”朱竞成答话。一问一答功夫,大家已向柯腾达身边靠拢。很快,书记便成为核心。
“走。走。飞机快到了。”柯腾达笑着说,手臂指点乾坤般朝前一挥,向接机口走去。在他刚转身抬脚,队形马上由环绕圆形变成一面开扇形。柯腾达敞开的风衣支起瘦长的身躯,脚下生风大步走。邵承丰和朱竟成一左一右相伴两侧,后面科长们,高个子迈大步,小个子踏着搓步跑着碎步,不远不近地跟着。
龚平走在 。P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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