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朋友圈点赞究竟说明了什么现象呢?

  微信朋友圈点赞究竟说明了什么现象呢?

  朋友圈的点赞现象其实是一种行为艺术,“点赞”行为在网络的流行引发了人们对这一网络文化表达方式的思考。如果可以认为朋友圈点赞说明现象,那么究竟说明了什么现象呢?

  作为 “点赞” 的主要阵地,微信朋友圈的 “点赞” 研究主要集中在族群、原因、行为特征以及意义生产上。本文在总结部分研究的基础上, 从人类学和传播学角度, 重新审视朋友圈的 “点赞” 文化现象与成因, 以获得对当今 “点赞” 文化理解的批判性认识。 本文认为, 点赞原因和过程并不如想象的积极乐观,交流的不对称导致意义空缺, 结果自然不是文化的生产。

  

朋友圈点赞


  前言

  著名的社交媒体 facebook 于 2009 年引入” Like” 功能, 这一简单的按钮很快得到几乎所有网媒的效仿。在 中国, 百度贴吧和 QQ 空间趋于潮流也为” Like”的落地找准了一个常见的中国字—— 赞。和 facebook 的原本用意一样,“赞”在网络语言中可以轻松涵盖“爱死了(Love) ”“+1” (I agree) 或者 “太棒了”。 随后,“点赞”开始流行,直至微博和微信两大国内主流社交媒体引入而达到高峰。

  2013 年 7 月的相关数据显示, QQ 空间每日平均“点赞” 次数超过 2 亿, 单日“点赞” 峰值突破 3 亿,相对于 2 年前, 增长了 111 倍有余。微信 “点赞” 成为了全球互联网范围内被演绎得淋漓尽致的一场运动, 同时,对这场运动的关注程度持续升温, 报刊、 金融杂志、学术期刊、 新媒体著作都出现了对“点赞” 现象的报道和研究。在中国知网主页搜索, 光是篇名包含 “点赞”的就有 760 条, 内容中包含 “点赞”的更有 1672 条。这些研究普遍认可“点赞” 潮流使得 “赞” 字丰富了其本来意义, 并逐步形成了一些特殊的网络文化象。“使用与满足” 、 “社会资本”、 “人际沟通” 等传播学概念是研究这一文化现象的主要视角,“点赞”文化的生产过程带来逃离现实、 商业欺骗等负面意义也被广泛探讨。 本文从这些研究思路出发, 从 “点赞” 文化的研究路径与文化生产意义两个方面逆向思考,以对如今点赞现象的文化表达及研究方式提出批评性观点。

  正文一“点赞” 文化现象的研究路径反思↑“文化是一种表达, 这体现在人类学家所研究的社会关系、象征符号以及各种人造物品上。人类学家对文化的研究是把某种文化的表达再次呈现出来的一种文化翻译。” “赞” 作为利用互联网生成的一种典型的象征符号, 是人际间社会关系的反映。许多研究认为, 它是“微文化” 或“微网文化”的代表, 要从受众层面的行为主义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中去寻找根源。也有一些观点指出, 这只是商业运作和营销的结果, 要从社会层面的营销角度去探寻,在研究过程中把文化的光亮面和亚文化的形成同时放在举足轻重的位置。本研究在大量的文献中发现了三个容易用到的关键词:点赞党、使用与满足、社会资本,以下就这三个研究路径进行反思。1“点赞”主体的标签文化是对一个人或一群人存在方式的描述。“党”是继 “族” 之后定义网络族群的标签, 常见的有“标题党”“点赞党” 和 “剁手党”。几乎每一波网络事件都能造就一个 “党”,即定义一个族群。在“点赞” 功能普及后,“点赞党” 被定义为 “视点赞为使命,**惯性地对一切事物点赞。志气相投,并有共同目标” 。而众多调查数据也将点赞党的构成锁定在年轻人这个群体, 由此滋生“孤独感”“容器人” 等问题便不足为奇。按照族群形成的模式,“点赞” 热情指数、 次数、 意义的无视应当是他们获得身份认同的方式。可以感知的是, 社会舆论对于网络的各种 “党”一向保持较为悲观的态度,“点赞党” 也不例外,与之相伴的总是批评和对理性的呼唤,一些观点甚至因此转为对青少年心理问题的思考,不得不让人堪忧。

  事实上,确实存在这样一群规模较大热衷于点赞的年轻人。美国加州大学心理学教授罗森的抽样调查发现,有 52%的 90 后每天点赞一次或多次,而 45%的80 后也有类似现象。与之相较, 只有 24%出生在 60、70年代的人喜欢通过点赞活跃在社交网络。国内目前还没有关于点赞族群的定量研究,仅通过网络或微信使用人群数据来推断点赞党的规模是没有科学性的,似用 “一项研究显示, 有超过 52% 的 90 后青少年点击了一次以上的 ‘赞’ ” 来划定点赞党的年龄也难以让人信服。但这种毫无过程的研究成果却被数次引用。除规模和年龄特征外,“点赞” 热情指数、 次数、 意义等其他重要维度似乎并不作为族群界定的参考,这样的归类有两种指向: 一是但凡偏好 “点赞” 的人就是点赞党, 点赞就是使命,不论其在朋友圈或别的社交网络上的其他表现。二是只要是点过赞, 无论其频率, 都有成为研究人员眼中 “点赞党” 成员的嫌疑。不管哪种指向,在当下对“党” 字标签的偏见中都必然饱受争议。这对于广泛存在的既 “点赞” 又写评论的群体来说并不是很公平。 而一些在微博中表现得很称职的“点赞党”,在熟知程度较高的朋友圈中表现却大不相同。对于“点赞党”一概而论带有偏见的惯性思维研究, 没有区分媒体和场合,甚至没能厘清一个族群之所以被称为族群的条件。“点赞党” 是一个意识和行为比较复杂的、 规模不详的群体,决不可以简单地用群体无意识观点来粗略对待。

  2“点赞”行为的分析通过对文献研究发现, 表达、 参与、 情感是被广泛提及的“点赞” 行为目的, 而“社会资本” 与“使用与满足” 则被大量运用到深层次地讨论原因的过程。

  首先是社会资本。哈弗大学政治学教授罗伯特 · 普特南首先引入这一概念,其定义为所有社交网络共同形成的价值和互相帮助的意愿。我们可以根据团体里或个人之间信任和互惠的等级来衡量社会资本。在线网络与社会资本理论的碰撞再次提高了该理论的解释力, 社交媒体弱连接的概念也大行其道, 因为当中携带了大量的社会资本。这些类似于因果关系的表述就像公式一样, 在“点赞” 现象的研究中被复制和推导。几乎没有人怀疑这一行为积累资本的能力,但却难以去证实—— 的确是因为点赞,而不是其他在朋友圈的表现增加了个人的社会资本。事实上,不管是互助还是互惠, 社会资本的积累都基于互动。点赞从形式上来说是互动, 实质上却大打折扣, 已经有很多研究转向互动的真实性, 指出了点赞和阅赞者双方虚假的沟通。关于其原因, 本文在后续的部分还将继续说明。

  早期的研究表明,人们有意识或是无意识地正在使用 facebook 和 LinkedIn 这些网站的功能作为工具, 来实现人际关系这项社会资本的大化。这些针对该理论对社交媒体功能的调研,大多出现在点赞按钮出之前。尽管如此, 没有人不认可 “点赞”有可能积累的社会资本, 但相关的研究都过于笼统, 甚至出现了点赞党主动积累的偏向,这与社会资本理论本身的阐述是不相干的。

  其次, 作为 “无所不包” 的理论之一,“使用与满足”被运用在“点赞” 现象的研究中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尽管其宽泛与堆砌招致了不少批评。因为 “使用” 满足了情感表达、 压力宣泄、 人际沟通、 积累资本、 娱乐消遣等等无数的需求, 卡茨归纳的 5 个层面的 35 种需求似乎都能囊括在“赞” 的按钮中。这些发现似乎在任何一个社交媒体那里都能行得通,但只要对每一种媒体上受众特征进行分析,就可知理论与实际研究对象间有脱节。“点赞” 功能被广泛使用的根本原因是由于信息接触成本和人际交往成本的降低。从前人们通过书信交往, 写、 寄、 收、 读、 回是一个时间和经济成本很高的过程, 所以呈现形式很正规,而电子邮件的运用让人们的书信形式变得随意了许多。接着手机短信的普及大大提高了交流便捷程度,但却无意中被尽量限定在 60字范围内; 直到智能手机和移动互联网的出现,交流双方斟字酌句的编写过程渐渐消失,往返的信息越节约时间越好,而后越来越快, 越来越短, 短到只需点一下按钮, 就能表达出许多意思。

  在快、 短、 省的使用目的下, 朋友圈点赞人群也许并不如人们设想的那么积极地找寻 “满足” 。一项关于点赞方式的调查中,一些人数不小的群体比较引人注意, 他们是: 点赞没有太多想法, 甚至不太清楚按钮的意义; 惯性点赞; 随大流。这些群体并没有特定的需求要满足, 也没有主动向 “点赞” 索取。使用能够无意中满足他们一些心理需求, 例如从众的需求, 但也与交流无关。

  “使用与满足”不但是一个强调受众主动性的理论,也注重对使用效果的分析。就网络空间而言, 基于不同的使用目的, 效果在认知层面、 情感层面、 行为层面常出现分裂。点赞行为有可能轻易获得情感层面的强效果,但认知层面和行为层面的效果往往较弱。具体体现在:不论阅读与否可以点赞,读后赞同与否也可以点赞,点赞者并不对自身的需求满足程度进行考量, 甚至还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需求, 还是媒介给予了他们需求。

  朋友圈点赞可以说明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更简单便捷了,也可以说明对大众对情感的获取更廉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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