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流浪丁东作者简介、书籍目录、内容摘要、编辑推荐
《精神的流浪:丁东自述》是一部个人奋斗史。从既非“红五类”又非“黑五类”的中学生,到“知青”、“机关干部”、“大学生”、“社科院编辑”、“学者”,丁东一次次在曲折中挑战自我、寻求突破。其经历足以说明:个人有时虽难以改变时局,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精神的流浪:丁东自述》也是一部当代出版史。丁东笔耕不辍、著作等身,同时直接组织了《顾准日记》、《遇罗克:遗作与回忆》、《王申酉文集》的整理与付梓,间接促成了韦君宜《思痛录》,黄万里传《长河孤旅》,章诒和《往事并不如烟》等专著的出版,参与编辑《老照片》文丛,《大学人文读本》、《背影书系》等,均反响强烈,时人誉之为“没有出版社的出版家”。《精神的流浪:丁东自述》更是一部思想学术史。丁东深感“反思历史不宜迟”,积极“打捞思想学术界失踪者”,近年致力于民间思想整理和口述史学研究。为了能够更自由地思想游牧,丁东选择不要职称,提前退休,返回京城,以关怀社会为己任,宁可十年不将军,不可一日不拱卒,尽管已到耳顺之年,依然壮心未已,求索不止。
作者简介
丁东,1951年生,现居北京,学者。著有《冬夜长考》《和友人对话》《尊严无价》《午夜翻书》《思想操练》《精神的流浪》《文化十日谈》等。现以研究当代中国历史和文化为主,侧重于民间思想的整理研究和口述史学。
书籍目录
一中学生涯/001 没能当上革命主力心感失落/002 八十多岁的外祖母差点被赶回原籍/004 被吸收到学校革委办小报/006 二上山下乡/009 知青表演队在县里出了名/010 返回北京与父亲诀别/013 知青每年可以吃到528斤原粮/019 三理想幻灭/023 夭折的“南国之行”/025 意外调人省委调研室工作/032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035 四机关风雨/037 黄皮书和灰皮书的热心读者/038 派系斗争让人心烦/040 写作组的“命题作文”/042 五重返校园/045 清查运动受牵连/046 几经波折终于考上大学/049 照本宣科的教师被赶下了讲台/050 六编辑往事/057 一篇文章引爆编辑部内部矛盾/058 “批判第三代马克思主义”闹剧/060 七思想操练/063 三人行必有我师/064 黄万里传记出版始末/069 摆脱了“课题”怪圈的智效民/075 《思想操练》缘起/079 《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开设专栏/084 八混在北京/087 少小离家老大回/088 三不老胡同里的政治名人/090 冯亦代先生的未尽之愿/092 参与《中国摄影报》工作/100 九提前退休/105 我和你共进退/106 三位学人闯北京/108 傅国涌靠撰稿谋生/113 十几本随笔/123 从《冬夜长考》到《和友人对话》/124 老书局、老报馆的风骨/128 十一回忆小波/133 一口气读完《黄金时代》/134 “银河是‘叛徒’,黄梅是好样儿的”/137 当代一流小说家/140 十二民间思想(上)/143 经济学家赵京兴/144 民间思想概观/148 十三走近顾准/151 《顾准日记》出版始末/152 《顾准寻思录》一波三折/157 十四民间思想(下)/161 整理出版遇罗克遗著/162 和遇罗文的交往/166 有眼不识孙越生/173 金凤的心病与王申酉的遗作/177 我的同学卢叔宁/180 十五书海弄潮/187 自己得把《老插话当年》卖出去/188 和书商打交道/191 《反思郭沫若》出版手记/194 《世纪学人自述》:现代知识分子命运史/201 与《野菊文丛》的缘分/206 向刘硕良推荐《一代报人王芸生》书稿/210 催生沈容《红色记忆》/216 推动韦君宜《思痛录》问世/222 为出版《唐达成文坛风雨五十年》牵线搭桥/225 十六温故知新/239 《老照片》的风格和编辑原则/240 章诒和:往事并不如烟/244 谁掌握了历史,谁就掌握了现在/253 “背影书系”中那些“背影”/255 十七口述历史/263 流产的策划案/264 我的“口述历史”观/265 十八大学人文/271 与夏中义相识/272 编写《大学人文读本》/275 徐方的大学人文课/280 《大学沉思录》缘起/283 《中学人文读本》应运而生/286 十九刊林客串/289 从《华人文化世界》到《教师之友》/290 参与《社会科学论坛》杂志/294 二十转益多师/297 李锐:行胜于言,要多做实事/298 萧乾:我不能和夏衍、巴金、冰心比/302 南有王元化,北有李慎之/308 何家栋:迟迟不愿出版自己的文集/318 何方:党史研究成果让人暗自佩服/321 朱厚泽:“三宽部长”/323 二十一公共关怀/327 宁可十年不将军,不可一日不拱卒/328 公共知识分子的起源与责任/330
章节摘录
版权页: 插图: 八十多岁的外祖母差点被赶回原籍 革命的风暴很快来得更猛烈了。宿舍院里一些人开始被赶出京城,遣送原籍。院里有一个从小在一起玩的朋友叫粟天延,天赋很高,知识面也很广。我不知道他父母是干什么的,只见他在爷爷家生活。他爷爷家挂着一张照片,是八一南昌起义的合影,里面有周恩来、朱德,也有他的爷爷粟丰。我不了解他爷爷的历史,只知道起义失败后几经波折,成了民主人士。但在1966年的夏天,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的粟老先生被当作地主,遣送广西老家,很快就被折腾死了。从此我再也没有和粟天延见过面。 那一阵,许多人家都在夜深入静的时候,销毁各种容易招来麻烦的东西。有一家从抽水马桶销毁东西,把全楼的下水道堵了,污秽都溢了出来。 不久风暴就刮到我家。我祖父是城市贫民,成分没什么问题;但外公家比较富裕。外公去世很早,外婆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她是家庭妇女,所以多年无所谓成分可言,“文革”开始后,到处划成分。堂舅来信说,在我外祖母名下有二亩坟田。我父亲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一接到信,慌忙到同住一院的机关领导家里汇报,问是否要把外祖母赶回原籍。还好,那位领导的妻子心地善良,她从旁拦住:二亩田算什么地主?老太太都八十多岁了,赶回去不被红卫兵打死,路上也难保性命。外婆没走,也就没事。虽然虚惊一场,老人家后来还是活到90岁,得以善终。我母亲现在说起那位领导的妻子,直夸她真是好人。 接着,有一天我从学校回家,正赶上一个中专学校的红卫兵来我们这片宿舍楼抄家,院里不知谁看我家不顺眼,唆使红卫兵闯进我家翻起来。家里人都慌了神。还好父亲所在机关负责人闻讯,赶来证明我家既不是当权派,也没有历史问题。红卫兵又把已经装了车要抄走的东西送回来。我父亲为了表示支持红卫兵革命,只好主动把一些有封资修嫌疑的东西让红卫兵拿走,其中有我姨的两件首饰。前些时她害怕抄家,特意把首饰存在我家里。这个姨是我家在北京唯一的亲戚,她和我母亲是姨表姐妹。20世纪50年代初,姨从上海调到中国外文书店工作,由我母亲做媒,后来和一个电气工程师结了婚。姨夫姓张,我小时候见过,没有别的印象,只记得他在家里装的吊灯很特别。后来,姨夫被抓走了,也不知道是劳改还是劳教。我姨原先一直守着,直到“文革”前,压力越来越大,只好和他离婚,一个人搬进了书店的单身宿舍。后来才知道,姨夫其实什么问题也没有,就是因为母亲是日本人,便受到无端怀疑,先抓起来,后找罪名,反革命够不上,就打成坏分子,一关就是多年。放出来之后,家也没了,最后死在福利院。我姨听说后,大哭了一场,说这一辈子对不起他。 我母亲又总是说,自己对不住这位表姐。过去是后悔不该给她做媒,现在是后悔不该把她的首饰交出去。可这些悲剧,当时我根本不理解,心里最盼望的就是,怎么得到去革别人的命的资格。
媒体关注与评论
在学界、同辈中,我很少见到像丁东这样热情称赞同行朋友的学术成就,并极力推荐社会认可的人,像吴思、杨奎松、茅海建、高华、朱学勤、刘军宁、夏中义、许纪霖、李辉等人的学术成就,丁东都曾有逢人说项的表现。对徐晓的散文、章诒和的散文、胡发云的小说、沈容的回忆文章,丁东到处说好,而且在出版方面提供帮助。对于当时还不知名的学者如智效民、傅国涌、赵诚、陈为人等,丁东部为他们的著作出版尽过力。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学术定位和学术方向有极大的自信,不可能有这样的作为。 ——厦门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谢泳 丁东似乎总得有合作者。他与朋友常常有不同的看法,但并不妨碍他与别人合作。他认为有才气的人往往个性比较强,甚至有点怪:有的傲慢,有的偏激,有的优柔寡断,有的絮絮叨叨。他都能包容。他说,和别人合作,主要是和人家的长处合作。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有时听到朋友们之间出现误解,他也多以善意去理解,去解释。也许因为他的随和,与他合作过一次的朋友,往往都能保持友谊,他的朋友也就越来越多。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教授 邢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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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的流浪:丁东自述》更是一部思想学术史。丁东深感“反思历史不宜迟”,积极“打捞思想学术界失踪者”,近年致力于民间思想整理和口述史学研究。为了能够更自由地思想游牧,丁东选择不要职称,提前退休,返回京城,以关怀社会为己任,宁可十年不将军,不可一日不拱卒,尽管已到耳顺之年,依然壮心未已,求索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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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界、同辈中,我很少见到像丁东这样热情称赞同行朋友的学术成就,并极力推荐社会认可的人,像吴思、杨奎松、茅海建、高华、朱学勤、刘军宁、夏中义、许纪霖、李辉等人的学术成就,丁东都曾有逢人说项的表现。对徐晓的散文、章冶和的散文、胡发云的小说、沈容的回忆文章,丁东到处说好,而且在出版方面提供帮助。对于当时还不知名的学者如智效民、傅国涌、赵诚、陈为人等,丁东都为他们的著作出版尽过力。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学术定位和学术方向有极大的自信,不可能有这样的作为。 ——厦门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谢泳 丁东似乎总得有合作者。他与朋友常常有不同的看法,但并不妨碍他与别人合作。他认为有才气的人往往个性比较强,甚至有点怪:有的傲慢,有的偏激,有的优柔寡断,有的絮絮叨叨。他都能包容。他说,和别人合作,主要是和人家的长处合作。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有时听到朋友们之间出现误解,他也多以善意去理解,去解释。也许因为他的随和,与他合作过一次的朋友,往往都能保持友谊,他的朋友也就越来越多。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教授 邢小群